林桑一看,頭盤十二碟,盡是些蓮子榛子鬆子,還有銀杏桂圓棗子這樣的幹果,擺盤確實精美,但錢惟浚一頭懵:“看菜,什麼意思,老師,這些隻能看不能吃?”㊣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憐林桑她也不知道啊,這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他們是個什麼章程?
林桑搖搖頭,覺得還是不吃的好,免得鬧笑話。
很快又傳來第二波上菜聲:“貴人,接下來十二味縷金香藥,給貴人們香香屋子——”
娘咧,白術人參,朱砂圓子,還有木香丁香,媽了個巴子,桌上都堆了二十幾碟,不是看的就是聞的,還能不能好了?
別說錢惟浚,就連齊德隆這樣的好脾氣得都想拍桌子。
不管誰餓得要命時,對著一堆形式大於內容的玩意兒都會想幹架。
就在錢大皇子想暴走時,“十二雕花蜜煎,十二砌香鹹酸,十二雲香臘脯。”
好家夥,終於上吃食了,被那些開胃的香料一熏,錢惟浚已經餓得坐不住,抓起就往嘴裏塞。
“不就是蜜餞果脯麼,還有臘肉,下酒還行,解餓還差些意思。”
這小子兩腮鼓鼓的,邊大嚼特嚼還不忘了抱怨。蜜餞的味道有的甜膩有的齁鹹,雖然花紋雕得美輪美奐,可對味道而言沒有絲毫加持。
齊德隆也是每樣略動了幾下就擱下筷子,看樣子在等後麵的硬菜。
沒想到等了半天,小二跑過來清場收碟子。
“第一巡宴結束,客觀吃著可還滿意?”
錢惟浚直翻白眼:“你說呢?我的樣子像滿意嗎?”真是的,不會看看滿滿的碗盞麼,“別廢話了,趕緊給爺上下一巡!”
凶神惡煞地嚇人一跳,大爺發脾氣了惹不起,本來的中場休息也略去了,小二安排緊接著第二巡。
“垂手八切時——”“十二時新果——”“十二味瓏纏果子——”
除了綠橘紅橙這些鮮果,還有荔枝甘露餅、荔枝蓼花、荔枝好郎君這樣的罐頭。
看來宋人的果脯情節不是一般的深啊,怪不得林桑看的劇裏,蓉兒第一次跟靖哥哥吃飯,叫他別忙吃肉,先吃果子開胃。
別說,有些果脯口味挺有新意,纏鬆子,糖霜玉蜂兒,還有白纏桃條,吃起來都有滋有味的。可惜甜點總歸沒法多吃,人在餓的時候還是渴望硬菜和碳水。
“大官人請寬坐,瞧好了,接下來是我們的的下酒十五盞——”
所謂一盞原來是兩道菜,成雙成對地送上來。
“第一盞,花炊鵪子,荔枝白腰——”錢惟浚嚐了一口:“不就是蒸鵪鶉麼,還有這是什麼,爆炒腰花?”
第二盞兔脯奶房簽,三脆羹。
錢大皇子繼續搖頭:“這是酸奶塊夾切碎的兔脯肉吧,名字稀奇古怪,味道卻是稀鬆平常。”
鵪子水晶燴,其實是手撕鵪鶉肉拌皮凍;三味玉蟬羹,他嚐了一口立即搖頭:“熱辣滾燙,倒是適合冬夜裏喝,可惜味道有一絲兒腥。”
這是將魚片搗得薄如蟬翼後做的羹,可能是因為缺乏料酒又沒有辣椒的關係,確如錢惟浚所說,有一絲不明顯的腥味。
很多人感覺不到,可這小子胃不是被養刁了麼。
到大菜雙炊羊端上來時,他喝了一口湯幹脆吐了出來:“這什麼呀,牛乳煮羊羔?這玩意兒能好喝麼,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這也太誇張了,林桑覺得還是有亮點的:“那道橙泥螃蟹就不錯。”
錢惟浚卻搖頭:“這不就是慶豐樓的蟹釀橙麼,味道不如我們的好,擺盤也缺乏特色。”
這樣挑三揀四林桑簡直無語:“差不多得啦,你還真是來吃飯的?”
來的一大波人,估計隻有他在跟美食較勁,齊德隆因為知己知彼,早就誌得意滿停下筷子。
其他幾位呢,也在不同雅間組好了的牌局,林桑隔著包房都能聽到老石輸得嗷嗷叫的聲音。
看來這位是盤剝百姓最狠的主,在齊王授意下,齊咚嗆快狠準拿他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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