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們兩家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仇怨,不至於以命相搏兩敗俱傷。以夫人的心胸相信很快能揭過去了,說不定兩家以後還能繼續貿易對不對?”
他這話意有所指,邊說眼神邊在錢惟浚臉上打轉。大概意思是林桑當初跟孫家那般不死不休,不還是把他們家的孩子帶在身邊?
這家夥能黑白通吃是有原因的,這見風使舵,左右逢源的素養不是人人都有,他的眼中隻有利益,沒有原則,更別說道義。
夏蟲不可語冰,林桑翻翻白眼,懶得跟他廢話,錢惟浚卻不幹了。
“你竟敢調侃小爺我,信不信我先弄死你,再殺到你們江南國去?”這話雖是氣話,但對一國儲君而言,並不是不可能。
錢惟浚沒有馬上動手,是因為這貨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老實交代,你怎麼會這種易容術,以前跟我舅舅們有往來?還有,你一介商販,為什麼能調動江南大軍,你究竟是什麼人?好好說人話小爺還能給你一個全屍,要不然,哼哼……”
要不是還有疑惑解不開,錢惟浚覺得對方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就夠被槍斃一百遍。
但他越好奇,吳阿龍卻越發有把握,要不是傷口實在痛得厲害,他又要笑了。
“大殿下,你的身份不是不敢認嗎,怎麼又改主意了?”他又咳了幾聲,按著已經止血的傷口。
“你的舅舅們嘛,我自然認識,從前也沒少打交道。至於我的身份,等你們放了我,以後自然會知道。你們有好貨,我有的是本錢,我們通力合作,來日方長不好麼……你為什麼綁住我?”
“綁住你的意思就是拒絕跟你合作,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這人自說自話,實在惡心,錢惟浚覺得再聽下去自己又要冒火,一邊掏出繩子將人綁了個結結實實,最後將嘴也堵上了。
“你以為你誰啊,誰稀罕知道那些破事!”
不說拉倒,大不了自己慢慢查,他把臉轉向一旁早就一言不發,頻頻看表的林桑:“老師,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話剛說完他聽到隱隱的響動,是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音。他將耳朵貼在地上聽了一會兒,麵露喜色抬起來。
一直躺在地上的吳阿龍自然也聽到了,他的眼神中露出同款喜色。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等他們被江南大軍一包圍,看他還橫不橫了。
隻是苦於這會被堵著嘴他說不出話來,林桑覺得慶幸,否則這兩人肯定沒完沒了地叫囂放狠話,她受不了看菜雞互啄。
終於馬蹄聲越來越近,吳阿龍手腳和嘴都發揮不了作用,隻有被堵住的嗓子眼還在不甘地發出“嗚嗚”聲。
他見吳越皇子一下跳起來:“邵將軍,你總算來了,怎麼樣,那幫賊子都收拾了嗎?”
邵將軍?
吳阿龍詫異萬分,怎了來的不是他江南大軍嗎?
邵將軍這個名頭他是聽過的,因為幾年前江南國吃了一場大敗仗,就是折在一個姓邵的手裏。
此時他雖然動彈不得,但眼睛還能用。
錢皇子不是在虛張聲勢,他果然見到一名紫袍將軍戰神一樣奔到近前,殺氣騰騰地下馬,一下來到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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