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前皇子們已經做好被熏的準備,沒想到肥料沒有傳說中那樣讓人作嘔。大郎都已經撕下衣襟捂住鼻子嘴巴了,很快又一把扯了下來。
“怎麼回事,不是說肥料臭氣熏天嗎?”
他遇上的是錢家脾氣最好的小東,他耐心地解釋:“你說的是天然肥,那個太凶,沒漚過就給莊稼施肥是會燒死的。”
大郎想象了一下,隔著這些話都能聞到那股味兒。
“那不是更要命了嗎?”他不是沒見過,宮裏的馬房隻要清理不及時,味道能穿過整個花園熏到他殿中。喵喵尒説
小東給他解釋:“這不是天然發酵,是放到密閉的沼氣池中,加上廢水和桔梗厭氧發酵的,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肥料,經過各種微生物分解代謝,早就生成了其他新物質。”
說著他就報了幾個名稱,錢大郎如聽天書般一臉蒙圈。
小東還降維打擊他:“這都是我娘教的,說到生物,我學得不好,家裏最厲害的是我小妹妹。”
看到大皇子驚詫的眼神,他還點頭:“對,就是那個七歲多的小姑娘,你別看她小,她可是村裏的生化達人,我娘說將來成就一定超過她。”
怎麼回事,他一個皇子,到這樣的偏遠山村來就夠奇怪的了,一大早餓著肚子,竟然要聽這些糞啊肥啊的事,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覺得還挺有意思。
錢大不想承認這一點:“哼,再怎麼發酵分解,還是肮髒不堪的玩意兒,太惡心了,我一會兒肯定吃不下早飯。”
小東好脾氣地笑笑:“殿下是餓了吧,還有兩畝地了,最後一點忙完我們就開飯。”就連揭穿對方都這樣溫和,錢大有氣都沒地方撒。
比起皇子們手上還有幾斤力氣,公主們就叫苦不迭了。
“不是說機械化收割嗎,為什麼要我們踩在這泥地裏,一根一根地摘瓜菜。摘這麼多吃得完嗎?”
小西也是個好脾氣,她溫和地解釋:“機器收割的那是稻子,瓜菜可不一樣,摘完這一波還能繼續再長,機器一到豈不是將根莖都一起破壞了。”
她也給公主們打著氣:“大家再堅持一下,剩下不多了。這些花菜摘下來都是送到酒樓去的,每天現摘才新鮮。”
大公主撇撇嘴,二公主像想起來什麼:“是了,慶豐樓就是你家裏開的?我在臨安也聽說過,說是味道比宮裏的禦廚還要好。”
“是嗎?那晟淑人可真小氣,村裏明明開著分號,這兩天我們來了,也不給我們安排酒宴。”
三公主是唯一的嫡公主,目無下塵,而且理所應當。
銀子不像小西一樣好說話,她是林桑堅實擁躉,聽不得一星半語的壞話。“所有的事情林老師自有安排,就連陛下都是信服的,我聽說你們來大塘村是來受教,可不是享福來的。”
這話可算惹著三公主了,另外兩位公主聽著也不是味兒,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看向銀子,氣氛頓時很緊張。
小西就像沒看見一樣,言語淡淡地提醒:“都別停下,快些摘吧,摘完才是早餐時間。”
又拿這個威脅,肚子餓的公主們心裏再憤恨,氣焰到底低了下去。比起女孩們這邊,最小的三位二代又是另一番雞飛狗跳。
六公主下地沒多久就哇一聲哭起來:“蟲子,蟲子,有蟲子爬到我鞋子上了。”這什麼鬼地方,她邊哭邊求救,心裏不停地咒罵。
真是嬌氣得不輕,小北想幫忙被小中一把攔住:“這蟲子不咬人,你要是害怕,跺跺腳它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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