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京差,怪不得就連司馬娘也不熟悉。
京師雖不遠,但騎馬也要大半天時間。大老遠跑這麼一趟,就為了幾件莫須有的罪名?
但一聽說對方的來處,林桑心裏默默也有了計較。她心念電轉,其實小頭目心中也有些忐忑。
外出公幹一趟,竟然查到朝中大員的親屬頭上,這事換誰都慌。
不過他行完禮站直身子時,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而且還頗狡猾地隱瞞了司馬娘的那番話,就等著楊司馬的態度。
其實從司馬兒子進屋那一刻起,楊老太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平時直來直往,有一說一,其實兒子也是這個性子。他在官場多年,並沒有學會陰陰陽陽那一套。做娘的生怕兒子一個愣頭青起來,就把實情吐個幹淨。
接收到親娘殷殷的眼神,楊司馬這一刻不知怎地,突然福至心靈。
“哦,你們是說我馬車上那盞玻璃燈?挺好用的,又耐燒又防風,我們家用了大半年了,阿娘,是你買的嗎?”
他沒把話說死,而是把判定權力交給了老太太。
“對對對,”老太太眼睛都亮了,心裏不住地誇兒子機靈,“路邊隨手買的,也不值幾個錢,覺得好用,所以就掛到了車上。”
這就是母子倆的默契了,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事已經不需要林桑參與,已經定下性來。
就算如此,衙差頭目還是仔仔細細登記確認了一通,楊謙非但沒怪罪,反而賞識他這剛正認真的勁兒。
這事兒就算揭過,楊老太也鬆了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隻要楊司馬沒犯什麼事,這樣的小事落在他誥命老娘的頭上就輕如鴻毛。
但林桑就不一樣了,一來她是沒有任何身份的白丁,同時又是注冊了公司的生意人。如果有人刻意針對,往小了判罰錢財了事,嚴重的說不定會給企業帶來大麻煩。
事態就這樣突逢轉機,麻煩很快消弭於無形。
就在大家再次放下心的同時,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衙役頭目又雙叒說出今天的第三重罪。
他還是那副死樣子。
“睦州錢林氏,以上事件純屬誤會,但這第三件你可就不好推脫了。你私造明黃布匹,已犯了欺君之罪,這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得罪了!”
欺君?!
可這又從何說起?林桑真覺得這衙差頭頭是人才,您有事能不能痛快說,這樣一波三折是要鬧哪樣?
可她再無知也不會造明黃布匹啊,何況那個顏色除了做龍袍,做衣裳還真不好看。就算她大著膽子做出來,也沒有哪個百姓敢買,她是吃錯藥了才會去欺君。
林桑急忙辯解:“這會不會還是誤會?我們布紡確實有黃色係的布料,卻是極淺的嫩黃,絕不是明黃。”兩種顏色差得很遠呢,隻要不是黃係色盲都能分辨。喵喵尒説
小米也急急道:“不錯,我們家絕沒有明黃色的布,差爺若是不信,可以去我們布坊或是倉房看看。”
她這個提議很正常,所謂捉賊拿髒,但是對方卻冷笑道:“不必了,你們來看看,這是不是貴坊產的布?”
他說著又一揮手,下麵衙差繼續往那隻大布袋裏掏啊掏,還真的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布來。
他遞到林桑眼前:“林東家看清楚了,這是不是東山公司產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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