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同樣也震住了兩位少年。
林老師的課堂一直引導他們向客觀的世界進發,可是眼前的異象又太反科學。
小河的情緒到這一刻依然是崩潰的,他不斷地發出靈魂拷問:“嬸子,秀才公能這樣保佑我們,為什麼一開始不保佑我哥?”
他心裏都是問號,這個世界既然有神,神為什麼不保佑好人,要讓壞人得手?
這是個沒有祛魅的時代,林桑可以不攔著鄉鄰的腦補,甚至可以引導吳家人腦補,卻不想用這件事持續誤導她的學生。
她對小河道:“不管是神還是人,求人不如求自己。神管不到的地方,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震住那些惡行對不對?”
就連她也不能時時護著這些孩子,隻有他們自己夠清醒夠強,才能保護自己和想保護的人。
阿盈立即將這句話聽懂了,他握著拳頭暗暗發誓:“伯娘,我們手中有證據,我們能告準吳有材對不對?從今天起,我要學做狀師,我要替小川哥討回公道!”
伯娘的孩子們都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就連弟弟阿滿都找到了科學種地的樂趣,阿盈本來還有些迷茫。現在他慶幸自己從前還沒有方向,因為從這一刻起他找到了。
他要做一名狀師,讓所有的犯罪都暴露在陽光下,讓所有的罪人都無所遁形。
小河看著錢盈堅定的眼神,又驚訝又感動。
嬸子的話醍醐灌頂,錢盈的堅定也給了他力量,他遊走在崩潰邊緣又找不到宣泄途徑的情緒都拉回來一些。
林桑也驚訝這一瞬間錢盈的成長,有時候指引孩子的明燈也許就閃了一下,就給孩子照亮了未來。
看著出門前打包帶走的那套吳有材的衣物,她點點頭:“是,做狀師要有可靠的證據,能用它來懲治罪犯保護自己。你想好了要做這一行,伯娘一定盡最大的力量幫你實現。”
靠她這三腳貓一樣的功夫當然不行,但楊司馬沒準願意幫忙。
偌大的越國一定有優秀的狀師在,阿盈有這份堅持,加上她從旁協助,她相信一定能為國家培養出一位三觀正、素養高的新人。
林桑帶著未來的狀師之星,還有小河找到了白沙鎮王神醫的家。
他們到時小川正接受最後的治療。
他一條腿筋今天全斷了,另一條更嚴重,新患還加上舊傷。王神醫對齊德隆道:“想要治好這後生,必須要正骨重接,就連以前愈合的傷口也要打斷重來。”
什麼!隻聽這話就夠齊德隆心驚肉跳。
他是個無肉不歡的吃貨不假,平日卻是酒樓裏殺雞都要避開的,一聽要他幫忙按住受傷的小川,他逃也似地躲到門外去了。
小川父親王大力忍痛親自上陣,但抱著幾次痛醒又暈過去的兒子,他哭到四肢無力,整個人軟得像一團棉絮,根本按不住兒子的掙紮。
三更半夜,王神醫身邊隻有一位醫童,不行啊,神醫皺著眉。
“讓我來!”
緊要關頭,跟著來的錢車挽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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