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不知道司馬爺下訪村莊的目的,但她覺得時機正好,眼下正有一件大事要向上彙報:“司馬大人,說到罪行,我們村裏正有一樁事要報官,請司馬和大娘隨我們去祠堂一趟吧。”
對啊,祠堂裏還有個想要送官的吳大呢,關著這個禍害,全村人都覺得不安,祈福的時候祠堂也沒斷了看守,現在錢二正帶人在那裏。
錢櫃是一村之長又是苦主,林桑向楊司馬介紹了自己公爹。
去祠堂的路上,楊司馬將吳大半夜行凶之事了解了個大概。這位睦州的父母官簡直遏不住怒火,林桑覺得他今天沒戴官帽的頭發絲都要炸了。
但他是一州之長,案件沒定性之前不能公開表明態度。
楊謙忍耐著,身為司馬娘的楊老太就沒這個顧慮了。“豈有此理,這是謀害人命!”她安慰利桑一家,“你們放心,這個事情官衙一定不會不管。”
楊司馬一路聽了林桑的完整闡述,再參考證據的采取和留存,隻要錢家說的不是假話,他心裏對案件是有判斷的。
但他還想再聽聽嫌犯怎麼說。m.X520xs.Com
吳大在祠堂被關了三天,倒是沒怎麼被剝奪人權。
輪值的鄉民分作三班不錯眼地盯著他,以防他逃跑或是再作惡,他除了不能出祠堂,其他一切行動自如。
他家裏婆娘來鬧過,破口大罵錢家要治死她男人,但是沒什麼用,她以前萬試萬靈的拿捏大法失效了,在祠堂看守的大多是錢家族人,一個個心像鐵打的一樣。
吳家的大兒子行動不便,大兒媳倒是跟著來祠堂一起叫罵過,但都被錢三帶人掃了回去。
錢三他們最忌憚的那個小兒子,每次都悄悄出現,靜靜地聽錢三跟他說明情況。沒人能從他那張標準的憨厚臉上看出丁點想法。
吳有材沒有鬧事,族裏的太爺也管不了這個,吳大婆娘沒辦法,鬧騰夠了還得回家做飯,再抹著眼淚給老伴送來。
吳家女眷適合當眾鬧事,男子卻喜歡躲在暗處行事。
今天村裏放燈祈福吳家是知道的,以前不管錢裏長號召村裏做點什麼,吳家從來都不買賬,更別說如今了。所以吳家是兩個村唯一沒有參加祈福的人家,既沒放燈,也沒燒桔梗。
但他們消息很靈通,知道村裏成功求到了雪,還知道司馬老爺來了。
吳有材攔下打算趁機大鬧祠堂的親娘,平靜道:“娘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計較。”他隻請了二太爺跟他一起去祠堂。
他們趕到時楊司馬已經開審。
這裏不是府衙,一應軟硬件都不具備,而且還不在開衙時間內,所以不算正式堂審。楊司馬坐在臨時布置的案頭,讓兩位當事人各自陳述事發經過。
錢櫃這兩天黝黑的臉色都因失血白了許多,他頭裹紗布,老老實實跪著陳述。楊司馬今天沒帶主簿,邊聽邊親自記錄。
輪到吳大時,他狠狠磕了個頭。
“司馬老爺,我冤枉啊——”他眼淚說來就來。
。您提供大神七月糯米飯的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