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夜身子,身旁的老伴傳來熟睡的鼻息聲,錢櫃不敢再翻身,索性披著衣服起來。
起身披衣的時候他心裏又暖了暖。
老兩口床上的新被褥是兔毛的,身上的新襖褲是什麼鴨絨製的。據說用的是鴨子肚子上那一撮最和軟的絨,還真是又輕又暖和。
他穿上了孫女和孫媳婦一針一線為他們老兩口縫的新衣。
錢櫃心裏更暖,這一定是老大媳婦的主意,要不然小孩子哪裏懂這些。大兒媳還說閨女是小暖襖,這樣的襖子他覺得家裏有許多件。
隻可惜老大走得早,再享不到這樣的福。錢櫃一陣喜一陣悲,不知覺摸黑走到圍著陽光棚的菜地裏。
一想到畝產幾十石的糧食,他心裏又是一陣發燙。錢櫃心潮澎湃,覺得眼前都出現幻覺了,要不然怎麼會有個紅點在晃動?
接著他聽到沉悶的敲擊聲,錢櫃一個激靈,大喝一聲:“誰,誰在那裏?!”
他舉著手裏的火折照明,看清了,黑暗中分明有個身影,手裏高舉著什麼在砸玻璃。對方不曾想這個時間還會有人來,嚇得一抖,手裏卻不打算停。
“砰砰砰!”敲擊聲在繼續。
“來人啊,有賊人破壞暖房——”這可是老大家花了大價錢的,棚裏種的紅薯是荒年裏救命用的。
錢櫃一著急合身撲上,他忘了對方手裏有家夥,錢櫃腦袋上挨了一下,身邊一個黑影竄了上去。
“托托,快,咬住他,別放過這賊子!”
錢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顧不得被砸的腦袋,繼續扯開嗓門呼救。
林桑從前給羅威納下指令用的當然不是方言,但穿過來後,為了方便大家跟狗交流,她還真開始對它們說方言。
方言加手勢,不知道托托是真學會了第二語種,還是自己的智商在線,他低吼一聲撲上去,一口咬住那團黑影。黑暗裏它一邊牢牢咬著不鬆口,一邊繼續低吼示警。
林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狗叫,隱約還夾雜著其他的呼喊聲。
她一下子掀被坐起。
說真的她以前從未聽兩隻羅威納發出過叫聲,小狗愛亂叫虛張聲勢,像羅威納這樣的武力值隻會自信又低調。但她直覺這就是羅威納的聲音,不知道是托托還妮妮,而且她仿佛還聽到了裏長的呼叫。
等她匆匆穿衣點燈,小東也頂著一頭亂發跑出來了。他比林桑更確定:“娘,是爺爺!”
母子兩個拚命往外跑,裏長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托托,咬住他,別……別讓人跑了……快來人——”
他聽見了腳步聲,看到林桑舉著燈盞,身邊還跑著他的大孫。錢櫃心裏一鬆,這才感覺到頭上的暈痛。
林桑照亮了黑影,看樣子對方的屁股被牢牢咬在托托嘴裏。小東三兩步竄上去,使出三叔教的擒拿,將黑影的兩隻手反靠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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