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姓錢這一家子真是沒姓錯,一家子都掉進錢眼裏了。
雞鴨要花錢買,治蟲也得花錢。可是能怎麼辦,核心的東西都掌握在人家手裏。
他不禁埋怨起林老漢來。
全村都知道他家大閨女孝敬,不知怎麼就把關係鬧得如此僵。要不然還能想辦法打聽一下那個什麼“棗葉”是啥玩意。
那個錢進來比他爹還可惡,還笑著問他:“洪叔,你們村怎麼說?鄉裏鄉親的,我們村到時候肯定比外麵賣的便宜。”
洪波都不想理他。白籌謀了一場,他有些灰心,又惦記著自家地裏的事。他還抱著一絲僥幸,會不會他們村的地裏沒受蝗災?
看其他幾個也是一臉焦急,想到這裏,洪波坐不住了,隨口敷衍了幾句,匆匆帶人回去。
看來一場鬧劇告一段落,錢櫃這邊也準備撤了。
張家一個媳婦將他們送到門外,還憂心忡忡地問林桑:“大嫂,雞鴨真的能治蝗蟲?還有那個沼液也管用?”
這是剛才那個小夥子大黑的娘,跟林桑差不多的年紀,但為啥一上來就喊她大嫂?林桑自覺用了一段時間的護膚品,這張臉已經初見成效,一白就顯年輕。
但沒想到她還真是人家親大嫂,因為她還管錢裏長叫爹。
“爹,我們家能不能現在就買幾隻雞鴨回來?”
她是錢櫃的長女,錢進家的大妹,原身嫡親的小姑子,怪不得大黑管錢櫃叫阿公。
錢櫃隻道讓閨女放心:“我們家裏的雞鴨也是你大嫂給的,這樣,明天我讓小盈送兩對過來。”
林桑覺得還是自家的數量多一些,她說:“大嬢,還是我讓小東送來吧,就是晚上一定要看好,不能讓黃鼠狼叼去了。”
裏長說:“那我將家裏的鵝送來。”有了托托和妮妮,他們家門戶很安全。
黑子娘點頭:“那也好,要換多少米,我讓東子順便帶回去。”
林桑想了想道:“別給我米了,雞鴨你先養著,回頭雞鴨苗孵出來再還我就是了。”她家裏不缺米,張家這麼多口人才是米糧緊張。
可成年的雞鴨和小苗如何能一樣,黑子娘再想不到大嫂現在對她這個出嫁小姑也這樣大方,詫異下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錢櫃卻替他應了下來:“這樣也好,大丫,到時候你多還大嫂兩隻。時間不早了,我跟你嫂子兄弟先回村去。”
黑子娘這下都顧不上詫異,反而吃了顆定心丸。
倒不是為了省下的糧食。
荒年裏能多省幾口糧固然好,但她是為娘家高興。她了解自己爹的脾氣,能夠這樣不見外,說明真當大兒媳是一家人。
怪不得她隱隱覺得這大嫂子跟從前不一樣了。
林桑很會察言觀色,但小姑子轉了半天的心思她壓根沒顧上,而是一個勁在糾結老太爺那口蟲卵到底咽沒咽下去。
以至於吃晚飯時見到飯粒還有不好的聯想。
她今天到家晚了,兩個兒媳和狠人老太已經備好了菜,但林桑沒回來,誰也沒打算開飯。小東小南還在勸王家兄弟留下一起用飯,年紀小的幾個邊等邊背起了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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