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他們這座山不明顯,但再參照灘下村的西丘就知道了,劃線的時候多半會將一個完整的凹彎劃入他們村子,而不是一村一半。
不為別的,就因為一半的尺度很難把握,他相信測繪的人不會這麼傻,白放著更有地形特色的測量點不用。
這一個小小的凹彎繪到圖上不明顯,但結合現場地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張良官做裏長恍恍惚惚,但對剛才冒甘泉的那口井印象深刻。
他接過鄉誌看了又看,轉頭對洪波笑道:“這下洪大哥不用擔心了,回去告訴大家都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你們村的風水寶地好著呢,一點也沒受破壞。”
不知道洪波這個裏長聽了作何感想,林桑在一旁聽得差點笑場。
這老實人一本正經地打臉真的特別萌啊,她感覺快把十八村的人萌哭了。洪波臉黑得像鍋底,最上躥下跳的要數那個林老漢。
“胡說,這,這怎麼可能,挖井的地方一定是我們村的風水寶地,就是被破壞了!”
“這——”張良官一臉為難,他還從沒見過哭著喊著要自認風水已經壞了的。
他隻好扯著十八村的幾個輪番看圖紙:“這個真沒有,你再看看,從我們村西丘這個彎對出來,正好對到大塘村的山嘴處,井就在山嘴往南一點。”又扯著另一個,“是不是這樣?來,你也看看——”
說他呆萌吧,他還知道當家做主的是誰,扯著那十人看了一圈,又繞回洪裏長身上。
“你看是不是這樣?我就說了,風水的事情不用擔心,近來侄子還說幫大家找水源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啊,洪大哥你說是不是?”
洪波正要說話,林桑搶先一步:“洪裏長身為一村的當家人,自然是看得懂鄉誌上的地圖的,爹你說是不是?”
她知道這裏的規矩,男人坐下來談事情,是輪不到女人發言的。
但她是在跟自己公爹說話,隻要做公公的不嗬斥她,其他人也不能強行找事。
洪波被又一抬高帽壓頂,頗有些進退兩難。
偏那個白臉張裏長還一個勁點頭稱是:“那是自然,洪大哥哪有個不懂的,你快給村裏人說說,讓他們隻管放心才是。”
誰說他看不懂眼色,他分明也知道十八村的人不怎麼信他說的呢。
洪波真覺得今天這一趟來錯了,這個白臉傻帽是專門克他的。
但要就這麼認下,洪波也就不是洪波了。
他板著臉說:“地圖自然是看得懂,但這個彎太小,你說完全沒對在十八村的地界上,誰也說不好。何況風水這事玄乎,誰都是寧可信其有,現在村裏的人心已亂,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安撫民心的。”
林桑都能聞到他呼之欲出的貪氣。
果然,他兩眼精光乍現,語氣森然:“村裏一兩千鄉親,鬧起來我可是萬萬壓不住。大正月的,我看還得請錢裏長想想辦法,請你們村保我們新一年的平安,給我們全村上下封個利是才行。”
其他人沒說話,張良官聽得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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