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是農場野生葡萄釀的,甜而不澀,清香醇厚。想不到度數不高,後勁卻大,副作用更強。她喝睡過去,醒來就穿越了?
正鬱悶著,門被“吱呀”推開,一股冷風躥進來,林桑整個身子都一抖。隻見原身的大兒端著一碗水走近:“娘,你都一天沒吃喝了,先喝碗水。”
怪不得嗓子冒煙,想了想,她還是坐起身接過碗。碗是粗瓷,水是涼水。一口下肚,像有一股冰柱結在肚子裏。
這應該是冬天吧,屋子本來就漏風,被褥冷硬如鐵,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大兒見娘肯喝水了,眼角閃了淚花,聲音哽咽道:“爹已經不在了,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那你還大冷天給我喝涼水。”林桑內心忍不住又瘋狂吐槽起來,“果然男人沒一個靠得住,哪怕是親兒子!”
“啊呸,我才不是他們的娘!”林桑覺得自己也是傻了。等等,她剛才聽到了什麼?爹已經不在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她又抿了一小口涼水,在嘴裏捂得微熱才緩緩咽下。
對她是幸,可對這家孩子而言,家中失了頂梁柱,卻是天大的不幸。看這家徒四壁,孩子們瘦弱的,原主還有心思拿東西貼補娘家?
正打量著,又閃進一個小身影,是年紀最小的女孩,哭得小臉都腫了,她怯怯地開口:“娘你好些嗎?還不舒服嗎?”
這麼小的孩子,失去爹就夠可憐了,要不是她穿來補位,是不是娘也沒了?
正胡思亂想著,瘦弱的大兒媳也進來了,恭敬地遞過一碗粥:“娘,這是菜粥,快趁熱喝。”林桑一眼看過去,黑不溜秋的。
大兒一臉慚愧:“夏天曬的菜幹吃完了,家裏米也不多,娘先吃著,明早我上一趟山。”
難不成今天就她有粥喝,明天全家挨餓?林桑清了清嗓子,用方言吩咐兒媳:“再去拿一隻碗進來。”
這姑娘似乎很怕她,立即去了。拿來碗後,見婆婆將大部分粥都倒進她碗裏,吃驚得瞪大了眼。
林桑又吩咐:“你們幾個拿去分了。”然後仰頭將剩餘的一口悶下,把碗塞回去,冷聲道,“都出去,別來吵我。”
這姑娘簡直傻了。
婆婆語氣依然不善,但以前這種口糧吃完的日子,從來不會分一口到她頭上,都是東子偷藏一點給她。
見媳婦傻愣著,大兒趕緊將她和小妹帶出屋。
終於安靜了,可為什麼讓她穿到生存難保的荒年?就這麼躺著,會不會躺死過去?不知道死了是回現代,還是再穿越一次?
也有可能徹底涼涼了,她一邊紛亂想著,一邊揉著餓得發疼的胃。那一口苦澀的野菜粥下肚,林桑更餓了,連做夢都在吃東西。
夢裏她又回到農場的房間,抓起桌上的餅幹就啃,啃著啃著,又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都別吵了,是你娘說要賣了最小的女兒。來丫頭,跟我走吧。”
還有各種哭泣叫嚷,林桑坐起來,驚愕地發現手裏還抓著半片蘇打餅幹。
肚子沒那麼餓了,難道剛才不是夢,她真的回小農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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