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非洲雨林,正是多雨的季節,對於熱悶潮濕的雨林來說,一場瓢潑的大雨來的正是時候。當然也有人不會這麼想,比如現在的賀國強,雖然後麵的追兵讓賀國強的腦子不能想太多其它的東西,但是經常性的詛咒夫人似乎成了他麵對緊張時刻的緩衝劑。
“該死的夫人,該死的上校,該死的非洲,該死的雨季……”心裏的不斷詛咒,並沒有讓賀國強的動作有一絲的怠慢下來。
非洲是美麗的,非洲也是常常要人命的,下雨的雨林,到處的積水更是滋生霍亂等病菌的發源地。
一絲踏水的聲音傳過來,全副偽裝的賀國強正在行軍。
賀國強停在一個淺淺的水潭前麵,折過旁邊的樹枝往水裏探了探,然後慢慢的退入水中,慢慢地全身都趴在水中,任混濁的水從他的衣領慢慢的灌進去,帶走他的溫度,隻露出眼睛和槍管。
片刻,來路的拐腳傳來一些嘈雜的嘰裏呱啦。接著,一會兒,出現了一隊衣著叢林迷彩的黑人士兵。為首的明顯粗壯了許多的軍官,左手悄悄地舉了起來,後麵的士兵立刻停了下來警戒了起來。
看著他們在自己挖的陷阱前停下來,賀國強心裏恨的牙癢“該死的雨林,該死的靈敏的‘狗鼻子’”。賀國強這一路不停的製造陷阱,掩蓋痕跡,但是都被這群長期生活在雨林裏的追兵追蹤到他的行蹤。
果然,在為首的黑人,幾個特殊的手勢下,後麵過來兩個精悍的黑人,他們在賀國強的陷阱前蹲下,一個人順著線找到了一個地雷,但是他並沒有把它拔出來,而是在另一個同夥的幫助下,分成兩邊把一個聯一個的以一個包圍著他們的大U字型排開的地雷一個個拔了出來。黑人士兵們明顯在從腳下不遠地方挖出來的地雷後,臉上也白了不少。
為首的黑人也不禁冷汗滿背,沒有見過這麼變態的家夥,都說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對方明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轟”的一聲,爆炸聲在黑人隊伍中間爆炸,伴隨著爆炸的是一團淡黃色的火球衝天而起然後在空中像禮花彈一樣四處散開,大雨好像絲毫也奈何它不得。當然,對於這對士兵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催命符,本來運氣躲過地雷的攻擊的他們被這團烈火送進了地獄。
火在大雨的威脅下終於慢慢地小了下去,進而消失了。這個時候,賀國強才從水裏爬了出來。顧不得活動已經凍僵了的軀體,象豹子一樣敏捷的賀國強出現在燒焦了的屍首前麵,在每具屍首上補上一刀確認其死亡之後。賀國強慢條斯理的在自己的槍托上刻上兩個正字,“真是笨蛋哦,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大多數用遙控炸彈了嗎?”說完,賀國強繼續踏上了他的逃亡之路。
坐在一顆大樹的粗壯的樹枝上,賀國強對著手裏的小白蛇冷笑,啃了好幾天軍用粗糧的他,雖然軍糧營養是沒得說,但是幾天不沾葷總有點提不起勁的感覺,但是幾天在死亡線上緊張的掙紮真的還沒有機會去品嚐非洲特色的美食,現在幹掉這隊明顯的精銳應該可以喘口氣了吧。真是人品好老天也幫忙啊,正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了,小白蛇還想撅虎威,當然就成了賀國強的口中食。
賀國強對著蛇的白腹一口咬下,死死地吸幹了白蛇的血,然後用虎牙軍刀宰下了蛇頭,扒下了蛇皮,慢慢的和著幹糧吃起了蛇肉。
“看來,這次幹掉這個不是個小人物啊,都追老子兩天了,死在自己手下的也不下300吧。今天明顯派出來的隊伍也越來越精銳不是昨天那樣的草包,用一個地雷陷阱就可以幹掉一隊的了”賀國強吸了吸夾克裏的水袋,摸了摸腰間的GPS繼續想到“離撤離地點大約還有20公裏了吧,上校他們應該派人等在那裏了吧。”
風中傳來的沙沙聲,讓賀國強眼睛明亮起來,整個身體都撲在樹幹上,微縮在茂密的枝葉後麵,隻露出一杆黑洞洞的槍管。聲音越來越近已經明顯地可以聽到獵狗的狂吠,很有耐心的賀國強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著獵物上門了。
“啪啪”兩聲槍響,彪悍的獵狗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後麵的黑人士兵訓練有素地散開各自找到掩體躲藏起來,黑人們小心地用手語交談,緊張而鎮定地尋找槍聲的來源。
賀國強被教育不管打中沒有都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從容迅速地從樹上滑下來,收起他的Tac50,彎腰拔出小腿邊的虎牙,貓著身體變態地速度在叢林裏竄動。
為首的黑人做出一個彎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動的動作,黑人們都微微半站起來向前推進隻留兩個在原地掩護警戒。
賀國強已經潛伏到一個留守黑人的背後,一手捂住了黑人的嘴,右手用虎牙插進了黑人的脊柱,放下他軟下去了身體,快速跳到另一個好像有點反應的黑人背後,用手一下擰斷了黑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