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羽看了一眼,揮了揮刀,甩去上麵沾染的血液,而後便隱去身形,消失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
在幽羽消失後,白羽又加上了幾層冰,將頭顱封得更加嚴實,同時讓他與地麵凍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羽便起身走出這個房間,繼續在研究所裏轉悠著。
他可沒有忘記……這裏還有一個人……
至於那顆頭顱……
白羽並沒有打算不理會——雖然有些不對,但是這應該算是人血,既然是人血,那就有研究的價值了,畢竟,第五天現在可是極度缺少研究素材的。
更何況還是“活的”……
所以,他的打算是先把這裏逛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殷華,順便把一些能夠用的上並且可以用的東西帶走。
頭顱就先放在這裏了,畢竟隨身帶著一顆頭顱還是挺礙事的,之前的那條蛇和那隻鳥他都交給了墨羽。
……
從那個房間裏出來之後,白羽又點著亮開始順著通道往裏麵走了。
研究所裏的通道錯綜複雜,想要走完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去這些通道的總長度極長之外,就是這裏的複雜,如果不是對這裏熟悉的話,那絕對會在這裏繞上很久才能夠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走過,哪些地方沒有走過。
在通道的兩旁是一些房間,大多數都是一些臥房,期間夾雜著一些有用的房間,比如儲存資料的地方,再比如存放實驗品的地方……
白羽來這裏的次數並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了,以他的記憶力完全可以記住這裏的通道以及哪些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
所以,白羽在找人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在幽羽的幫助下穿過牆壁,走進房間拿出一些還可以用的東西,用鬥篷包起來,提在手上,然後又去順著通道走,到另一個地方。
……
半個小時之後,白羽站在一片漆黑之中,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之中看不到的東西。
在他他的麵前,有著一具屍體,穿著血染的大褂,仰躺在地上,被開膛破肚,心髒失去了蹤影,腸子裸露在外,卻詭異的沒有掛出在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之中仿佛倒映著死前的情景,臉上有些許多黑褐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牙痕。
黑暗總是這樣,在讓人害怕的同時又將一切都掩埋在深處,不讓人看見。
人的恐懼源於未知,黑暗是未知的,於是人們便害怕它;而未知又源於已知,人們知道黑暗之中有東西,但是卻不知道它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於是恐懼。
倘若人一開始就知道黑暗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不會有東西對他們造成傷害,不會有東西讓他們害怕,那他們還會恐懼嗎?
這或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
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站了許久,白羽才轉身離開,他沒有在這個房間點亮哪怕一點光亮,因為他知道這裏有什麼,所以選擇讓他依舊掩埋在黑暗裏。
隻是在他離開後,這裏的盆栽快速的生長著,直到某一刻,它停止生長,伸出枝丫,將地上的那具屍體小心地卷起,然後扭曲枝葉,將其淹沒……
……
離開房間之後,白羽也沒有再繼續走下去,而是找了一條近一些的路回到冰封頭顱的房間,將頭顱帶上,離開了這裏。
用同樣的方式走出了研究所,回到樹林裏,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白羽身旁懸飛著一塊冰,裏麵封著一個頭顱,手上提著鬥篷,裏麵裝著一些可以用的工具。
出來之後,並不需要白羽交換,墨羽嘴裏銜著那條細線,將其交到白羽手中而後來到幽羽身後,抓住她的胸腹,她又抓住白羽的手,兩人身子變得半透明,墨羽立刻扇動翅膀,向著臨安飛去。
……
白羽抓著幽羽手,借著墨羽的翅膀飛過樹林,飛過曾經居住的小別墅,飛進臨安,他看著下方將臨安遮蓋的水蠅,腦海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間,像是心有所感,又像是某個東西吸引了他,他的視線落在了臨安的一條小巷子裏。
他看見那裏有兩個人,一個身穿銀色的袍子,看不清麵容,另一人同樣看不清麵容,他們就這麼站在小巷子裏,周圍的水蠅卻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依舊自顧自的亂飛著。
下一刻,那個銀跑人左手一揮,白羽仿佛看到了什麼東西一閃,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銀袍人麵前的那個人頭顱掉了下來,並不是被鋒刃砍下的,而是就這麼掉了下來,而在脖子的斷口出,血液不停地流下,確不噴射而出,而是像頭顱一樣,就好像,他們本就該這樣。
銀袍人看著他的頭顱落下,然後他抬起頭,看向白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銀袍人似乎對他笑了一下。
而幽羽,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就好像……這條小巷子裏的人不存在一樣……
。您提供大神有語莫言的這個末世實在是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