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上課第一天你怎麼就睡覺?”一道刺耳的聲音將我驚醒。
“哪個王八蛋喊……”我睜開眼睛看著對麵的男人,他怎麼那麼象我初中語文老師呢?再轉過頭四下望望,在座的一張張臉我怎麼都那麼熟悉?都是死人?都是陪我一起死的?死人也要上課?陰間也有義務教育?
“啊————!!!”受不了刺激的我牟足了勁一聲大叫,接著就因為缺氧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表現的就鎮定的多,左看看,又看看,周圍圍了一圈熟悉的麵孔,我鼓足了勇氣問了一句:“我死了多長時間了?”
“你沒死,隻是暈了過去,好了,下課到我辦公室來。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
我渾渾噩噩的上完一節課程,對我現在的自身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我好象不知怎麼又活過來了,這裏是人間,正在上語文課。今年是97年,我是剛從鞍山市轉來這裏讀書。好象早上4點下的火車,也就是說我剛進這所學校沒超過2個小時。這裏的人我都熟悉,可沒幾個熟悉我的。
鈴鈴鈴……突來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你,就是那位新來的同學,你跟我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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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第一天來上學就睡覺呢?”語文老師問我道。語文老師叫蔣成國還是辦主任,四十來歲的樣子,我一直不清楚他具體多少歲,聲音比較尖刺的那種,可為人不錯,從來不發脾氣。我還記得他有個漂亮女兒,在隔壁班,好象叫蔣婷來著。記得上輩子初三下學期的時候他姑娘有次在遊泳館的深水區溺水了,還是我做人工呼吸救活的,打那以後我們兩家經常來往,我也跟他女兒一樣叫他委員長,而不是老師。
“哦,我好象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火車,今天早上才來上學的。”我迷迷糊糊的答到。
“這樣啊,記得以後上課不許睡覺,回去吧!”
“恩,拜了,委員長。”我說話就跟以前在他家時語氣一樣。
“等等!”刺耳的聲音有響起來了,也把我徹底清醒過來了——我現在根本不認識他呀!委員長上下打量我,瞅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委……蔣老師,您別用那種眼神打量我,我和你家丫丫不認……我不……我知道到您姓蔣才想起來委員……”完了,我又把蔣婷的乳名也順嘴叫出來了,我該怎麼說呢?越說越說不清楚不是?委員長眼睛直勾勾的看我半天,臉上明顯的寫出“我不相信,很納悶,你調查我家丫丫,”十四個大字,把我看的心裏發毛。
“別介,委……啊不,老師,你別這麼看我,我心裏發毛,我真沒調查過你家,,我真不認識你家丫……”我這人就這樣,一被人盯住就心裏發毛,滿嘴亂說,這回是徹底栽到家了!我可咋辦呢?
鈴鈴……此刻那萬惡的鈴聲卻象仙音一般動聽。“老師,我要去上課了。”說完,逃難似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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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起立!”……
我坐在座位上,腦袋仍然亂亂的。看了看我同桌,他叫錢萬萬,卻瘦的跟個猴兒似的,明顯的營養不良,家裏好象是開賭場的,聽說是很有錢,可他咋就長個窮光蛋樣呢?不過我倆倒算是絕配——一個錢“萬萬”一個“假鈔”。再四下裏撒麼撒麼(方言,看看的意思)美女,恩……初中時候我們班美女倒是很多:柳佳、陳佳爽、李萌還有一個孫薇。
柳佳是我們整個中學男同學的夢中情人,品學兼優、再加上那幾乎不屬於人間的臉蛋和身材,追她的人據說能站滿一個籃球場。孫薇正好和她相反,學習還算不錯,但據說上過她的人差不多能站滿一個籃球場,光我就能查出差不多20個人。不過我倒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便宜總是占的,孫薇這樣的女孩我就很喜歡,畢竟上輩子我的處男身就是被她破掉的……在我眼裏,處女就象鹽堿地,小牛拉犁開荒當然要找土質好的不是?當然,也有SB冒著生命危險去沼澤地種水稻的。剩下的兩個在她們的光環下,就顯示不出自己的光彩來了,雖說李萌有一雙有力的雙腿,陳佳爽那乳牛般的雙峰……
……恩……這節是政治課,我們還是不再討論有關藝術方麵的話題了。
看看手表,還有5分鍾就下課了。這時我看到窗外一個熟悉的小腦袋在向裏望——蔣婷。她找誰呢?莫不是在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