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1 / 3)

老人常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向往中的陽光、沙灘、花美男呢!為何會變成這樣!她站在籬笆口,望著眼前蔥蔥鬱鬱的竹林還有泥坡土路,心中有一千匹草泥馬飛奔而過。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穿越了。

簡直想哭,她是真的哭了,不是說飛機的事故率是最低的嗎?為什麼她會碰到這麼倒黴的事情,為什麼她會碰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看了看自己稚嫩的雙手,額頭又突突的痛了起來。

三天前,她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便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當時的情形。。。

“宋郎中、宋郎中,你快看,眼皮子在動!”

“動了,動了,冬月?冬月?”

好吵!有婦人的叫喚聲,還有小孩兒的哭聲,頭好痛。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子太過沉重,怎麼都使不上力,這是在哪裏,她坐的飛機出事了,機艙在劇烈震動,大家都亂成了一片。不是,她是去苞米地裏扛苞米杆子的時候,不小心拌了一下,從坡上滾下磕到石頭了。

這是兩個人的記憶,到底哪個是她?頭越來越痛。

“冬月!”

有人在喚她。

“郎中,她這是怎麼了,眼皮子在動,怎麼不見醒?”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眼皮子被掀起,“失血暈厥,體虛氣短,我先給開三天的藥,三碗熬成一碗,一天兩頓,好生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郎中將插在她額頭的兩根銀針拔下,整理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木箱,“誰跟我去拿藥?”

“我跟你去。”一個缺耳的中年漢子走出來,“隻是這診費。。。?”漢子不好意思的看著郎中。

郎中歎了口氣,“一共300文,先欠著吧,隻是別拖欠太久。”

“一定,一定。”漢子感激的應聲,恭敬的將郎中請了出去。

郎中剛走,她便微微睜開了眼睛。這是一間泥草房。

“姐!”小男孩抹了抹淚,驚喜的湊上前。對她露出一個笑“你終於醒了。”說完又哭起來。

“這孩子,你姐醒了你該高興,怎麼還哭上了。”一個婦人走上前看了看她額頭上包紮的傷口,“謝天謝地終於醒了!”婦人雙手作揖對天拜了拜,“疼嗎”語氣充滿憐惜。

“宋嬸兒!”這是除大伯外離她家最近的鄰居嬸子,她小小聲喚到。

“誒,會叫人就好。”說明頭沒有摔壞。

“冬月,肚子餓不餓?”另一個婦人一臉關切的問道。

被她一問,她還真覺得肚子餓的難受,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等著,嬸子回家給你端碗粥過來,中午的粥,都是現成的。”說著就要走,卻被宋嬸子一把拉住。

“你這不是隔了地兒嗎,我家就有幹啥跑那遠,南風,”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去嬸子家找你嫂子添碗粥過來。”

男孩抹了抹眼睛麻溜的就跑出了門。

郎中是隔壁宋家村的,附近幾個村就這麼一個郎中。問她肚子餓不餓的是村裏仁山叔家的王嬸子,之前跟著郎中去抓藥的是她大伯霍天明,住在他們家隔壁。

這些都是她的記憶?

但這些記憶對她卻顯得有些陌生,她明明是在去旅遊的路上飛機發生了事故,為什麼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女孩。這種感覺真的是活見鬼,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是活在21世紀的霍小月,可是現在,她卻莫名其妙變成了13歲的霍冬月。

記憶裏這裏是大允朝的一個叫雲山村的小小村落,她現在這個身子的爹講過,他們家跟隔壁大伯家是為了避兵禍才來到雲山村的,屬於這裏的外來戶。村裏的外來戶還有好幾家,當年世道不太平,隻有這窮鄉僻壤,才少有人擾。

她們一家還有大伯家一起住在村東頭的山腳下,靠著3畝旱地的收成過日子。去年爹娘好不容易在雲山山腰開了近一畝稍顯平緩的荒地,冬日征地時遇到了野豬群,她娘當場身亡,他爹被發現時因失血過多重傷不治沒兩天也走了。

大伯打獵回來驚聞噩耗,拚了幅棺木在村西的墳地將兩人合葬。從那之後,她就跟她10歲的弟弟霍南風開始跟著大伯一家過日子,雖然兩家還是分開住,但是一應吃喝都是大伯幫襯。

大伯一家其實也就隻有大伯跟他24歲的兒子霍平安。當初兵禍逃難的時候,家裏人都被禍害了,最後隻剩大伯帶著8歲的兒子跟弟弟弟媳一起往南逃,途中遇到山匪,大伯失去了一隻耳朵,她爹跛了一條腿,8歲的平安摔了頭智力永遠停留在了孩童時期。

這次事發前,大伯上山去打獵,她帶著南風還有平安在地裏砍自家地裏的苞穀杆子。下坡時,一不小心踩到了滑動的石子,從坡上摔了下來,頭撞到了石頭上,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真正的霍冬月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就死了,倒是成全了她這縷孤魂。

隻是這穿越還能更慘點嗎!據記憶的信息,不說錦衣玉食,來個小康也行啊!就算不能小康那好歹求個衣食無憂溫飽無愁吧,現在這個環境。。。這可是她的二次投胎啊,上輩子她可是三好青年沒有造什麼孽啊!為什麼她會投到一個飯都吃不飽的地方,看到的人都是麵黃肌瘦,她看了看自己瘦麻杆般的手腳,豆芽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