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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當日。
安遠侯府把左安寧送到考場,淮院把晏溫之送到考場,大家在考場門口一起給他們加油打氣,約定好明日在這裏等他們出來。
會試是翰林院親自操辦,很是壯大,不僅檢查關口都有幾道,送考的人甚至隻能送到門口,裏麵還有好幾道檢查等著呢。
程衡蘭肚子已經顯懷了,衣服也穿的寬鬆,舅母嚴氏守在她身旁,就怕出什麼岔子,這個小金孫,可是整個安遠侯府的寶貝呢。
晏溫之和左安寧進了考場,各自便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轉身之前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勝券在握。
能夠參加會試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都是一個考生一個房間的形式來進行考試。
每個房間都有兩位官員。
基本上都是一二品的官員才有資格參加會試。
由於白允和晏溫之的關係,所以白允不能和晏溫之在一個房間,等待他的是兩位翰林院的大儒,不說位高權重,但也是有影響力的。
好在的是,這兩位是最珍惜有才華的人,不用擔心會有區別待遇。
林南一一眾人回了淮院,焦急的等待結果。
到下午時,晏溫之還在寫著答卷,會試能用得上筆的地方很少,基本上是考應變能力反應能力和口才,所以這是會試中唯一一次用上筆的。
房間裏安靜得落根針也能聽得見,屏風後出現一個男人,兩位考官見狀趕緊起身行禮。
雖說每年會試皇上都會過來,但也沒有親自到每個房間的時候,今年可真是稀奇了。
皇上示意考官往外走,兩人走到長廊下,皇上才開口,“你覺得他怎麼樣?”
考官中肯回答,“很是不錯,在應變能力和反應能力方麵很優秀,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一定接的住,並且可以快速的找出典故事例在佐證或反駁。”
說白了,就是巧舌如簧。
可文官,不就是靠嘴吃飯的嗎。
更何況,皇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為他說話的人。
朝中有一半大臣都已經被收買,漸漸的他已經聽不到真話了。
好似所有人都在瞞著他,所有事也都不讓他知曉,
所以他有時的決定是對是錯,應該或不應該,他自己都拿不準。
以前有白允,現在他依舊忠心,隻是心裏對他的愧疚讓他無法再開口,現在恰好來了個跟他一樣優秀的,甚至可能會比他更優秀的。
隻要他願意為他所用,那他便能從朝堂上慢慢的把人心收回來。
晏溫之不知皇上特地跑來了解他的情況,考官卻看得出來,皇上很是看好他,他也的確很不錯,沒必要給他使絆子,畢竟人家身後可是皇上。
不過他們也納悶,他隻是一個寒門學子,身份背景一點沒有,又是怎麼和皇上扯上關係的。
兩天的時間一瞬而過,晏溫之現在樹下等還沒出來的左安寧。
他們約定好誰先出來就在這棵樹下等對方的。
晏溫之一身白衣,微風吹來,他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好似遺世獨立的孤人。
左安寧出來後,心情厭厭的,他隻覺得自己考的很差,怕是進殿試的機會都沒有。
殿試隻會從會試當中選擇十人。
晏溫之聽見後麵沉重的步伐,轉過頭上,就看到左安寧朝他走來,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不過事在人為,努力了還是沒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就不怪自己了。
很多事情,尤其是在這獨攬專權的時代,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可以做到的。
“走吧,她們等著我們呢。”
兩人並肩往外麵走,在路上遇到剛出來的鍾旬,他臉色更加難看,看到晏溫之反而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白太傅這麼嚴厲,他到底是怎麼在他手下活到現在的?
也是一個可憐人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考場大門已經打開,幾人同時出去,外麵停滿了各種豪華的馬車,林南一和程衡蘭站在馬車旁邊等他們,兩人說說笑笑的,場麵一度溫馨。
今日難得放晴,天空藍藍的,萬裏無雲,孕婦免疫力低下,還穿的比較厚,此刻曬著太陽真是舒服極了。
“生了這娃我可要做幹娘的。”
程衡蘭眉眼之間滿是愛意的看著隆起的肚子,有些嬌嗔,“你都是姑姑了,怎麼還要做幹娘。”
“姑姑不是娘。”
林南一嚴格糾正。
“好,好,好。聽你的。”
說起來,林南一還算是他們夫妻的媒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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