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婆子動搖卻不回話,林南一就明白已經有了突破口。
“你這條老命不可惜,可惜了你兒子的前程和你孫兒的大好年華,錢婆子,你問裏記得,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的。”
“舅舅,讓人去把錢婆子一家都抓起來,關在柴房,不給東西吃,小孩子最是容易餓了。”
最後一句,她是特意看著錢婆子說的。
左方育點頭直接吩咐下去。
侯府的人速度有多快她又怎麼不知道呢。
怕是要不了明日,她的兒子孫兒就已經在侯府柴房用了。
林南一絲毫不在乎她做的這些會不會影響到她的名聲。
反正她就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又有什麼教養呢。
敢動她在乎的人,她就是死,也要讓這人脫層皮。
錢婆子徹底被嚇到了,又爬上前去抓住林南一的衣裙,眼淚鼻涕一塊流出來,看起來惡心極了。
“小小姐,奴婢錯了,求求您放過奴婢的兒子孫子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錢婆子痛徹心扉,現在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個什麼樣的人。
林南一嗬嗬一笑,瞬間又變得陰惻惻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侯爺已是垂暮之年,早就沒有多少時間,你可知道,你這次下毒,險些讓他失了半條命。”
“侯爺還沒死,沒死就好,求求您放過我的孫兒吧,他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又能有什麼錯呢,為什麼連個孩子也不放過啊。”
錢婆子已經沒有了辦法,開始胡言亂語。
林南一眼淚止不住的流。
左氏嚴氏見她這般模樣不自覺的攥緊手裏的手帕。
她這個模樣,左氏真的很是心疼。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又憑什麼要讓著你,你覺得侯爺沒事不夠慘是吧,好啊!白伊,備藥,準備好侯爺食用的量,給她孫兒灌下去,反正也死不了人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伊利落的應下直接轉身離去了。
一個大人都受不了的量,幾歲的孩童又怎麼受的住呢。
錢婆子被這一擊,終於是潰敗下來。
癱軟坐在地上,低聲喃喃,“小小姐,求您了,我說,我都說,求您不要傷害到我的孫兒啊,奴婢求求您了。”
反複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不一會兒,地上就已經有了一灘血跡,錢婆子的額頭已經血肉模糊。
可她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一直不停的磕頭請罪。
左方育見事情有了轉機,暗自讚歎林南一這個方法好的同時也快速讓人去準備。
“說。”
得了林南一首肯,錢婆子才開始慢慢把事情的經過道出來。
在幾個月前的一日,錢婆子的兒子來找到她,索要大量的銀錢,追問下才得知,兒子染上了賭博,已經欠了好大一筆外債,所以來找她填補窟窿。
錢婆子把所有的銀錢給他以後還不夠,又把這些年攢下來的首飾都給他當了。
可人就是有這樣的惰性,隻要有人伸手幫助了,就會無休止開口。
兒子原本答應填補了窟窿後改邪歸正的,可沒過多久又染上了,這下賭的更加的大了,就連媳婦也賭輸給了人。
兒媳婦倒是沒什麼用,留在家裏反而還多一張嘴吃飯,可下一個就到她的寶貝孫子啊。
這讓她可怎麼舍得。
在走投無路之際,有個絕佳的好機會就送上門了。
錢婆子得到消息,隻要她肯配合每日在侯爺的吃食裏下毒,就可以讓他兒子有源源不斷的銀錢來賭。
還可以讓她的寶貝孫子過上皇子一樣的生活。
走投無路的她怎麼能不心動,沒思索多久,就直接答應了。
兒子每日的銀錢是依靠她的下藥量來決定的。
最開始的量是最少的,少到讓人察覺不了,更何況她是府中幾十年的老人了,在廚房又有一定的威望,從沒有人仔細查過。
那為什麼大夫沒有檢查出來之前有被下毒的症狀呢,則是因為前日錢婆子的兒子又賭輸了一大筆錢,她這才狠心的給侯爺下了重劑量,也讓兒子那邊能多有些銀錢。
這下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侯爺好幾個月前身子就每況愈下,是因為錢婆子。
他們懷疑過每個地方,就從未懷疑過府中,捫心自問,自從有了安遠侯府以來,這府中的下人們就比其他皇室貴胄的下人好過許多。
府中關係簡單,沒有後院之爭,女人少了,自然亂心思也就少了。
可萬萬沒想到,最大的敗筆也就在此,從未懷疑過的家裏人,居然會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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