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話,終於讓她回過神來。
被攙扶著到前麵來,長公主府的下人想給林南一換衣裳,卻被白伊一把奪去,今日這府中人的所作所為,她皆看在心裏。
雖說她是個下人做不了什麼,但也休想她會對她們好脾氣。
白伊白音伺候著林南一更衣,把濕衣裳換下來才看到,林南一的手腳上都有不少的傷痕。WwWx520xs.com
想來是被湖裏的樹枝劃到的。
一行人等在屏風外麵,一直沒聽到裏麵的動靜。
“白伊白音,還沒好嗎?”
左氏焦急的聲音傳來,白伊白音才回過神,將眼底的恨意抹去,聲音卻是難以抑製的哭腔,“好了夫人,可以進來了。”
左氏很敏感,聽到她們的聲音不對連忙繞到屏風後麵去。
白伊正掩好被角。
“是不是一一有什麼事?”
左氏猛然抓住白伊的手腕,死死的握著,白伊吃痛卻沒有叫出聲。
“小姐,小姐的身上,好多傷痕。”
左氏突然癱軟的滑到地上去,長公主上一次見她如此失魂落魄,還是在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白伊終於抑製不住低聲哭出來。
小姐受苦了。
“左夫人,先讓府醫看看,您別著急。”
她不會讓林南一出事的這句話,沒有底氣說出口。
麵前慘白的小臉毫無生氣的姑娘,半個時辰前還在朝她盈盈行禮,她之前還在想,如此有禮數的姑娘不像是在鄉下生活許多年的,若不是她調查過林南一的過去,壓根看不出來。
心底歎口氣,直吩咐府醫一定要盡全力。
左氏被嚴氏和左方育攙扶著坐到一旁,把床邊的空間留給府醫。
“你快些去換身衣裳,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不用看也知道一一是自家大兒子從湖裏撈上來的,可這裏不隻有他們一家人。
還有這麼多別家未出閣的姑娘,現在左方育的衣衫緊緊的貼在身上,把渾身的輪廓和肌肉線條都給顯現的淋漓盡致。
她剛剛眼睛隨意一瞟,好些姑娘都紅著臉低下頭去。
“好,兒子知道了。”
左安寧低低應了聲,從角落處出去了。
左安岑和左安煦也連忙趕過來,可女子眾多,他們隻得焦急的等在門外。
府醫皺著眉頭給林南一把脈,又看了看她的瞳孔,確實嗆到了不少水。
不過幸好救的及時,沒什麼大礙。
雖說天氣不錯,可湖水總是冰涼的,最近得多注意休養才是。
又給她灌下一碗薑湯水後,左氏才慢慢放下心來。
懼怕過後,她才開始計較起今日之事是如何發生的。
讓林南一在裏麵好好休息。
左氏嚴氏出了廂房,就停在外麵的院子裏,長公主無奈,隻得吩咐人搬了不少椅子凳子來,好歹讓這些貴女們都坐下。
現在事情出了,還鬧得人盡皆知,想偷偷平息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長公主在裏麵暗自想,但願與她府中的人沒有關係。
現在駙馬本就不喜她,還鬧出這樣的事來,看來今晚,她的院子裏又有一番鬧騰了。
疲憊了揉了揉眉頭,再睜眼時眼裏已經一片清明。
“白伊,你說是怎麼回事?你和白音寸步不離的候在小姐左右,又豈會讓她落水,這是安寧救上來的。你說,我要你們姐妹何用。”
左氏一拍坐著的椅子扶手,嚇了眾人一跳。
就連嚴氏和長公主都被嚇到了。
她們從未見過左氏發這麼大脾氣的模樣。
這才是安遠侯府嫡女該有的氣勢。
白伊白音雙雙跪在地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清二楚的說出來。
“夫人,本來我們是跟著小姐的,可程小姐需要幫助,小姐便讓我去了,還讓白音去馬車裏給程小姐取衣服,等我們再回來,小姐就,就已經落水了。”
程衡蘭適時的站出來,“左夫人,我是程鬆的女兒程衡蘭,今日確實是得白小姐幫助,才讓我免於陷入尷尬境地,若是早知道會如此,我是萬萬不會找她幫忙的。”
程衡蘭福身,就站在白伊白音身旁,無形的給她們支持。
左氏看出程衡蘭身上穿的確實是一一放在馬車裏備用的衣裳。
又想著白伊白音一心為一一著想,是不會說謊的,可一一是為什麼落水,還沒有人說出來。
左安寧換了衣裳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看見她們都坐在院子裏,連忙走向白安岑和白安煦,“一一怎麼樣了?”
“府醫說沒什麼大礙,現在正在休息呢。”
這裏男賓不多,除了他們幾兄弟就隻有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麵具下的神色看不清楚,隻看得清他的眼神冷冽得很。
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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