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個沒良心的,說離開就離開,也不等他回來。竟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著實可惜。
朝中沒有了小白在,都是一些新麵孔,倒是讓人唏噓。
思緒惆悵,如今再回看皇兄這一個月來的舉止……,等等,怎麼那麼像一個人?
南冼斟酌著語句開口:“皇兄,你覺不覺得你現在的處事方式像極了小白?”
其實也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覺得,就連朝中眾臣也都這麼覺得。
尤其是那個眼神,輕飄飄看過來,都讓人覺得宛如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喘大氣都不敢了。
以前隻覺得帝王溫和,丞相狠辣。沒想到丞相離開之後,曾經溫和的帝王竟也有了這樣的眼神,讓人懼怕。
再度聽到這個人,南霽批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
“是嗎?”
南冼始終不明白皇兄為何會同意小白的辭官,“皇兄,你……,為何會同意小白辭官?”
明明他才十六歲,正是前途似錦的時候。
南霽這下子是徹底的停下了批注的動作,將朱筆放在一旁的筆山上。
他沒有先回答南冼的話,而是看向了外麵的景色。
從這裏看過去,一片青竹挺拔的在那裏,哪怕是白雪覆蓋,也沒有遮掩他們原本的氣節。
“阿寧她誌不在此,無需阻攔。她有她想走的路,朕隻能在身後默默的支持她。”
從那以後,南冼再也沒問過這個問題了。
南霽的生活一成不變,除了上朝,處理政務,見大臣,便是修習熙陽訣。
還會和龍隱衛對打,來讓自己武功進步。
有熙陽訣的加持,他進步飛速。就連龍隱都在感歎,皇上根骨奇佳,假以時日,必成火候。
南霽除了練武,便是在藏書閣的時間多一些,他不斷的翻找著幾百年來關於寒症的記載,試圖找到根治寒症的辦法。
他也會寫信給白寧,跟她說著自己的生活,處理政務上麵的一些方法。
他知道白寧要做的事情,所以也暗地裏派龍隱衛查探著十六年前的事情。
既然他不能在她身邊,那他隻能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閑暇之時,南霽也會畫畫。
想到白寧喜歡趙歆寧畫的那一幅桃林幽居圖,又想到了白寧掛在書房裏的那一幅隱居山水圖,他自己也提筆畫了一幅。
他隱隱約約知道了白寧心中所想,最後所追求的是什麼。
落筆有神,入木三分,南霽聚精會神的完成這一幅畫作。
直到完成畫作的那一刻,南霽鬆了一口氣。
仔細地看著自己所畫,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最後又在一旁提上了兩句話。
拿出自己早就寫好給白寧的信,等到這幅畫幹了之後,就收了起來,隨著信封一起交給了專門給他送信的那位龍隱衛。
南霽如今最喜歡的便是賞月,站在窗前看著那輪明月掛在天空之中,皎潔明亮。
不知道阿寧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賞月?
今晚的月色很好,阿寧你看到了嗎?
。您提供大神恒久九的這個丞相有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