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沒有人說話,但我清晰看到每個人,手上力道都緊了三分。
柱子去世的壓抑氣氛,似乎緩和了些,我們借著夜色摸到山腳,一番探索後開始翻越盆地。
剛剛進入盆地中心,我還在思考接下來怎麼安慰小崽子們,右眼皮卻猛的劇烈跳動了幾下!
這預感,似乎是死亡?!
作為一個將領,哪怕是突然下達躲避命令,卻沒有敵人,也不會有誰指責,但如果預感正確,本人卻沒有下達作戰命令,那即是將領的失職。
戰場瞬息萬變,何況這預感救過我多少次?沒有一絲猶豫,我趕緊衝著對講機大喊!
“臥倒!!!”
“轟!!轟轟轟!”爆炸應情應景的響起。
這一刻,我有點慶幸的同時,卻也討厭這準確的預感。
因為這意味著我們,中埋伏了……
“噠噠噠……”
槍聲響起,慘叫聲不絕於耳。
盆地,以高打低,絕對找不出狙點的地形!
戰則需要對方三倍人數,大腦嗡嗡,我卻想起老班長的話。
三倍?!
開什麼玩笑,不說敵人有多少,小崽………我的兄弟們!能少死一個我都會極力避免!
待接連爆炸完全過去,我才恢複些許行動力。
半蹲著身子,甩了甩嗡嗡作響的腦袋。四周慘叫聲,中槍聲不絕於耳。
看著一個接一個倒在身邊的小兔子們,我目呲欲裂!
卻還是冷靜的高舉手臂,發出指令:“飛衛所有人,以我為中心集合!”
“二隊展開龜甲陣型!”
龜甲陣,顧名思義,一人高的盾牌在外圍成一圈,像龜殼一樣密不透風,變陣之後,可從縫隙處舉槍。㊣ωWW.メ伍2⓪メS.С○м҈
常用於,不知道敵人方位的情況下衝鋒陷陣,例如高樓大廈、商場、小房間等等。
實用,但缺點也很明顯,腳部。
當時的我沒有什麼思考時間,歪打正著,下達了正確指令。
“碰碰碰!”
一麵麵盾牌落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躲在盾牌後麵,有人正麵舉盾,有人高舉盾牌封頂,黑夜中,腳部不容易打中,何況高打底不容易瞄準最低位。
此時,我們像一個巨大的龜殼,在我的指揮下一點一點移動,聚集還活著的人,慢慢後退…
無法描述,我當時是什麼樣的情緒,大腦空空,甚至指揮都是本能的指揮,但有一點我明白,焦躁和憤怒在侵蝕我。
慢慢的後退,外麵沒有了慘叫,對方狙擊手,並沒有引誘我們救人,而是直接補掉了無力的戰士。
血…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心髒中血液逆流的憤怒以及痛楚!
但此時身陷重圍,隻能先退出去。
透過夜視儀,我咬著牙!
指揮著小兔子們,一點點原路後退。
戰無常勢,勝無常行,再強的團隊,也有吃虧的時候,哪怕你冷靜應對,別人也不會是完全那你沒辦的傻子。
從陷入包圍無察覺開始,一步錯,就注定了步步錯。
巨大“龜殼”正在一點點後退,突然有人一聲大喊。
“重炮!!!”
“轟!!!”
話音未落,爆炸的擊中聲已經響起,我的兄弟就在我麵前!
被重形槍械,連人帶盾,直接打成了血花……
熱血濺在我臉上,巨大衝擊使盾牌殘渣以及白骨碎片破空崩飛,直接刺穿了防彈衣!
更多的兄弟倒在我麵前。
當然,這麼近的距離下,我也不例外,可我竟是被自己兄弟的骨片…刺穿了…
“指揮?”
“冰塊兒臉!你沒事兒吧?!”
“流血了!醫療的呢?死哪去了?!”
一聲聲呼喊中,我不爭氣的被那衝擊力震暈了過去。
金鐵交加聲陣陣響起,子彈撞擊鐵盾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能每次,都是我一個兄弟生命的結束。
然而…我此時卻無力躺在地上,動不了一根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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