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知道她這位姐姐的性子,現在當著外人的麵,她指定不敢對她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如果她真不給麵子,直接拍拍屁股走人,難保不準之後會怎麼來找事,畢竟……傅景修是她的未婚夫,她絕對有一萬種辦法來打聽到她現在的一切。
就當是賣她一個麵子好了。
想到這,夏晚隻好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上,她對於這滿桌子的好菜沒有絲毫胃口,隻想著吃兩口應付完事趕緊離開,於是她漫不經心的拿起旁邊的一顆葡萄。
看到她剝好了皮,夏冰笑著說:“謝謝妹妹,你真好,居然還特地為我剝了皮。”
隨後,在夏晚驚訝的目光下,夏冰拿過了她手中那顆剝好的葡萄。
“你看我這位妹妹從小就懂事,她知道我手嬌嫩,從來不幹活,所以經常會給我剝葡萄,沒想到這個習慣延續到了現在。”夏冰笑著對傅景修說。
夏晚顫抖著手,看著夏冰親手把她剝好的葡萄伸向傅景修眼前,故作親昵的說:“啊,來。”
夏冰這編造故事的能力可真是厲害,她從小給她葡萄?人怎麼會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由於這段時間以來的洗衣做飯,已經變得沒有之前那麼水嫩,反倒夏冰的手指,由於她回歸夏家,成天用的最好的手膜,如今變得已是又滑又嫩。
傅景修抬頭觀察著夏晚的神情變化,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絲委屈,原本想拒絕這顆葡萄的他,徹底心軟了。
如果直接把它扔到地上,傷的到底還是夏晚的心吧。
是她親手剝的葡萄……
想到這,他的眼底閃爍著栩栩輝光,神色也開始變得溫和了一些,於是低頭接受了這顆葡萄,將它含入了嘴中。
夏晚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
“妹妹,那邊還有核桃,以前你也經常給我表演手剝核桃的技藝呢,正好,可以讓你姐夫也欣賞一下這份手藝。”夏冰把目光指向旁邊的一盤核桃上。
還沒等夏晚開口,身旁的傅景修就冷聲說了句:“夏冰,夠了。”
夏冰看到了他眼底的厭惡與殺意,感到心頭一寒。
她知道,傅景修是認真的。
“你仗著我們的婚姻是我爺爺他私下欽定的,便無法無天了是嗎?我奶奶隻是不知道這事而已,她老人家要是知道,能不能接受你是另一碼事。”傅景修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冷冷說著。
聽著這話,夏冰心裏不是滋味。
他爺爺難道不是家裏的頂梁柱嗎?傅家的事怎麼可能會聽一個老女人的?她不敢讓傅景修聽到自己內心所想的,隻好笑著說:“我和我妹妹從小關係就好,我剛剛也隻是開玩笑的而已,你看她都沒生氣,你作為我未婚夫,你有什麼好緊張的?”
說到這,她心裏感到無比酸楚。
“我這隻是警告而已,至於你聽不聽得進去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這次從京城來江城,除了公司裏的事以外,另一個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和你父親心裏最清楚。”傅景修繼續說。
是來取消婚約的。
所以她和她父親才會這樣死皮賴臉的請他來喝酒,甚至是不惜犧牲自家的商業利益,也要維係夏家和傅家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