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某軍區的一間辦公室裏,落地窗前一名軍官坐在辦公桌後麵從肩章上看這位軍官竟然是一位中將窗外的陽光灑在肩上兩顆金色的將星被照耀的熠熠生輝。
此時時間剛好是上午十點鍾北方特有的強烈陽光從軍官背後的窗戶外射入屋內中將背對著陽光在陽光的陰影中看不清楚表情,但無形當中這位看不清麵貌的中將給人一種很獨特的感覺,好像一座山一座屹立的大山。在中將麵前的辦公桌上放著厚厚的一摞文件,文件的最上麵是一張軍隊裏給退伍軍人簽發的退伍通知書。但在這份本應記錄著一名共和國軍人光榮軍旅曆程的通知書卻與眾不同,隻有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幾個字。
洛天賜男二十七歲,1978年生人,籍貫遼寧沈陽,於1996年入伍,現於2005年光榮退伍。與之相反的是在通知書下麵的那一大摞的檔案袋。
在中將麵前站著一名很年輕軍人,筆挺的身材在軍裝的襯托下格外威武挺拔,剛毅的容貌給人一種不同於現在年輕人的俊朗與帥氣,但不知為什麼年輕軍人的雙眼卻讓看到的人極不舒服,並非是他眼睛長得不好看相反他的眼睛很好看也極有神但在眼睛中卻透出一種死氣,讓人看了就渾身不舒服更多的是讓人看了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窗外的天空突然飄過一片烏雲剛剛還陽光燦爛的天空頓時陰了下來。辦公室內也一下子變暗了。
“天賜,你是我一手挑選培養的兵,對於你我有一種像對自己孩子一樣的感情,現在我並不是作為一個首長或上級在與你談話,而是作為一個長輩一個心裏充滿了矛盾與愧疚的長輩。你還有什麼要求,告訴我吧。我會盡力滿足,就當是國家和我對你最後的一點補償,你提出什麼要求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辦到,什麼要求隻要你提出來都不過份,你說吧”。中將說完雙眼盯著叫天賜的年輕軍人好像希望他能說點什麼要求些什麼。
“我沒有要求,劉軍長你以後要多注意身體,我走了”。叫天賜的年輕軍人說完,向中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拿起桌上的退伍通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看著年輕軍人的背影身居高位多年的劉耀威深深的歎了口氣,在年輕軍人走出房門的一刹那。劉耀威輕聲的說了三個字,聲音極輕好像並不是說給別人聽的,對不起。年輕軍人的身子在走出門口的一瞬間仿佛聽到了什麼停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劉耀威一個人,他在自責深深的自責他知道洛天賜心裏的感覺他也不想讓洛天賜離開部隊,洛天賜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兵更確切的說是他一生當中最得意的作品。他與洛天賜雖說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更多的時候他覺得洛天賜是他的兒子。
劉耀威中將不尤的想起他最早認識洛天賜的情景,一次他到基層連隊裏視察新兵下連隊的情況,在一大堆各級幹部的陪同下在一個連隊的營房裏初次看到了剛入伍不久的洛天賜那時洛天賜才18歲,與天賜相識的場麵曆曆在目。當時別的士兵都已經在進行訓練了突然自己突發奇想想看一下士兵們的內務,就隨便走進了一間營房,進到營房裏不僅自己被麵前的一幕下了一跳隨行的所有人也都被眼中看到的一幕驚呆了。隻看到本來應該空無一人的營房裏一個士兵趴在地上對著一堆炭火猛吹,在那人的旁邊放著已經穿好的羊肉串還有一堆各式各樣的調味料。。。後來自己才知道這個人就是洛天賜。想到這裏劉耀威不禁的笑了。敢在營房裏烤羊肉串也許隻有他幹得出來吧。
正在劉耀威在回憶與洛天賜的初次相識時,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進來”。劉耀威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一個中年軍官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軍人肩上是兩杠三星是位上校。“張勇,你來了啊”。看起來來人與劉耀威很熟。“軍長,天賜走了嗎?”“是的,唉”。劉耀威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軍長,您不要太難過了,其實最後這個結果對天賜來說也許更好呢?畢竟他已經不再適合去執行任務了啊”。
“是啊,我不想他離開但是我更不想他死,一個完整的洛天賜是最鋒利的劍,但現在的他已經是一把隨時都會斷的劍了,我不願意看到某一天在我麵前的他是一具屍體或者連屍體都沒有隻是一份陣亡通知”。
洛天賜離開了部隊,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九年的地方,在這裏他哭過,笑過,對於他來說作為一名共和國軍人的經曆是他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當走出軍區大院的時候陽光很足,他回過頭看著那個他生活了9年的地方在大院的門口兩名戰士在烈日下筆直的站著他好像又看到了九年前的自己,他笑了。結束了嗎?
也許一切才剛剛開始吧。洛天賜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人生由這一刻步入了一個他從前聞所未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