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知道憐兒想的沒錯,功德教的副教主出麵,想必是要化解憐兒等人與小胡子中年人之間的恩怨,所謂恩威並施,他肯定會在調節的同時給憐兒等人一點兒顏色看看,以維護功德教的威嚴。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明天晚上就去赴宴,看看他究竟要搞什麼鬼!”葉鎮山聞言,感覺憐兒說的沒錯,一拳砸在了一旁額桌麵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選一些好手跟著,他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咱們就跟他們拚了!”
雖然憐兒覺得功德教的副教主不至於在明晚的晚宴上對她們出手,不過萬事都沒有絕對,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與留在家裏的萬長生等人商量了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對策,讓萬長生等人小心謹慎地在家裏守候。
第二天晚上,憐兒和白玉、黃偉傑、葉鎮山欣然前去赴劉副幫主的酒約。
譚縱自然不肯放過這麼一個接近功德教高層的機會,於是纏著憐兒和白玉要一起去,反正他平日裏與憐兒和白玉形影不離,誰也不會懷疑他有什麼別的用意。
憐兒和白玉也放心將譚縱留在家裏,對於她們來說,去赴宴和留在家中都有同樣的危險,如果那個劉副幫主在酒宴上對她們下殺手的話,那麼家裏留守的這些人也絕對無法幸免。
再者說了,譚縱雖然憨頭憨腦,但是他力大無窮,即使十幾個大漢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將他製服,如果帶上譚縱的話,那麼關鍵時刻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因此,憐兒和白玉、黃偉傑決定帶譚縱一起去赴宴,雖然劉副幫主沒有請譚縱,但譚縱是一個需要憐兒和白玉照料的病人,而且隻能由她們兩個照料,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行,兩人竟然都去赴宴,那麼譚縱自然也要跟去,這個無可厚非,也並不算是失禮。
臨走前,憐兒對譚縱是千叮呤萬囑咐,讓他到了劉副幫主的府上後不要說話,一切聽她和白玉的,譚縱笑嘻嘻地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他此去隻是去會會那個劉副教主,並不想引發什麼意外。
譚縱一行人來到劉副幫主位於小鎮西南方的宅院前時,大門外已經候著一名瘦高個中年人,將眾人引進了院子裏。
“各位稍候片刻,我家老爺一會兒就來。”在前院的客廳裏落座後,瘦高個中年人紛紛侍女們給譚縱和憐兒等人端上了香茗後,笑著向他們說道,隨後離開了。
憐兒向白玉、黃偉傑和、葉鎮山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四人於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品起了茶來,等待著劉副幫主的到來。
譚縱不喜歡喝茶,也並不想喝茶,他接連被趙玉昭和憐兒用藥麻倒了兩次,早就對外麵的茶水和酒有了警惕心理,輕易絕對不會碰那些東西,以免中了別人的花招。
至於那個“神仙倒”,雖然憐兒並沒有向譚縱說過它到底是不是毒藥,不過自從譚縱不幸成為了一個傻子後,憐兒竟然一直沒有提及解藥的事情,也沒有找過古天成給譚縱配製解藥,由此譚縱可以推斷出那個“神仙倒”隻是一種麻藥而已,否則的話憑他現在與憐兒之間的關係,憐兒怎麼說也要給他解毒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為了中毒的事情緊張了好長一段時間,譚縱的心中就不由得暗中感到好笑,他其實早就應該從憐兒善良的性格中覺察出那個“神仙倒”不是毒藥,隻不過由於性命攸關,他太過謹慎,以至於提心吊膽了這麼長時間。
不過,俗話說禍福相依,如果憐兒不給譚縱下“神仙倒”的話,那麼譚縱現在指不定還對湖廣的亂局一籌莫展,難以找到一個有效的突破口來破解湖廣的這團亂局。
“諸位,久等了。”正當譚縱啃完了一個蘋果,伸手去拿果盤裏橘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由得向門口處望去,隻見一名四五十歲的氣度不凡的儒雅中年人微笑著走了進來,向屋子裏的黃偉傑和憐兒等人一拱手,宏聲說道。
看見那名儒雅的中年人後,譚縱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覺得這名儒雅中年人的身上有著一股他熟悉的氣息――官氣,如果不是曾經做過官,而且還是坐過位子不低的官員的話,絕難有儒雅中年人身上的這股淡淡的官氣。
難道此人以前在朝廷裏當過官?望著儒雅中年人,譚縱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不過,不等譚縱多想,下一刻他就怔在了那裏,因為他看見了儒雅中年人身後跟著一名他絕對不願意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