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有把握欽差大人會管洞庭湖的事情?”譚縱聞言,沉聲問道。
“欽差大人一定會管的,因為那些叛徒竟然與那些暴民們有所牽連,暗中出銀子資助他們。”國字臉中年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欽差大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此坐視不理的。”
“他們與暴民有關係?”聽聞此言,譚縱頓時大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洞庭湖十梟竟然會攪合到了暴民的事情裏。
“閣下想必還不知道,湖廣地區的那些災民之所以成為暴民,是因為一個名叫功德教的組織暗中策劃的結果,這個功德教打著賑災的旗號,災民中發展了大量的幫眾。”國字臉中年人神情嚴肅地望著譚縱,“荊州府的洪湖縣之所以能被那些暴民們攻下來,就是這個功德教在裏麵作祟的結果,而那些叛徒竟然資助了功德教兩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謀逆,是犯上作亂,欽差大人不得不管,也不敢不管?”
“你有洞庭十梟給功德教銀子的證據?”猛然提到國字臉中年人提到功德教,譚縱不由得怔了一下,想不到這裏麵還有功德教的身影,危害隨後不動聲色地望著國字臉中年人。
功德教是一個專門打著慈善的名義與朝廷作對的組織,在清平帝的心中早就打上了邪教的烙印,此時趁著旱災在湖廣興風作浪,顯然想利用此次旱災來向朝廷發難,居心叵測。
如果洞庭十梟真的勾結了功德教的話,那麼就是自取滅亡,誰也救不了他們,一旦查證的話,屆時譚縱一定會調集大軍清剿了他們,以免後患。
“這件事情是洞庭湖湖匪的絕密,即使是洞庭十梟也不一定都知道。”國字臉中年人搖了搖頭,“在下也是偶然得知了這個消息,因此特來查證。”
“你想用那個姑娘來威脅尤五娘?”從國字臉中年人的這句話裏,譚縱感覺到國字臉中年人在君山上有臥底,否則的話豈會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不過那個臥底雖然知道洞庭十梟給功德教送銀子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想請,於是他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國字臉中年人。
“尤五娘掌管著洞庭湖的財政大權,即使別的人不知道,那麼她一定清楚。”國字臉中年人並沒有否認,衝著譚縱點了點頭。
“你想的沒錯,一旦證明了洞庭十梟與那些暴民有關的話,朝廷絕對會大舉清剿洞庭湖,不過有一點你想到過沒有,朝廷如果清剿洞庭湖的話,不僅洞庭十梟絕難幸免,那個姑娘作為尤五娘的徒弟,也不可能逃過一劫。”譚縱聞言,向國字臉中年人說道,“況且,尤五娘肯為了自己的徒弟來出賣洞庭湖嗎?”
“閣下可能還不知道,那個憐兒不僅是尤五娘的徒弟,而且還是她的私生女,十九年前被大梟和二梟從湖邊所救。”國字臉中年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笑,“所謂虎毒不食子,尤五娘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喪命?”
“原來如此。”聽聞此言,譚縱的心中暗暗說了一句,怪不得他覺得憐兒和尤五娘之間的關係比較奇怪,原來憐兒竟然是尤五娘的私生女,這樣看來的話,為了救憐兒,尤五娘可能真的會孤注一擲。
譚縱覺得國字臉中年人此舉完全是在冒險,先不說尤五娘會不會為了憐兒交出洞庭十梟與功德教勾結的證據,即便尤五娘想將證據交給國字臉中年人,那麼洞庭十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肯定會全力阻止這件事情,說不定到時候連尤五娘都會被殺了,不僅使得國字臉中年人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還會使得洞庭十梟有所警覺,這樣的話想要再查這件事情的話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恐怕事情不會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沉吟了一下後,譚縱神情嚴肅地望著國字臉中年人,“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十分凶險,一旦失敗的話,那就打草驚蛇,不僅暴露了你的身份,而且還會使得洞庭十寇多加防範,以後可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