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譚縱見狀,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順的清平帝,連忙爬起來,衝著他叩拜行禮。
“父皇。”趙玉蘭和趙玉慧萬萬沒有料到會驚動清平帝,低著頭跪在那裏,不敢看他。
清平帝與閣老們商議完了軍國大事後,來禦花園乘涼,順便召見譚縱,誰想剛進禦花園就聽見湖邊傳來一陣喧嘩,於是就前來查看。
“昭兒!”望見渾身濕淋淋的躺在草地上的趙玉昭後,清平帝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前,俯身關切地查看著她。
“父皇,女兒是在陽間還是陰間?”趙玉昭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了一些水後,望著清平帝幽幽地說道。
“傻孩子,當然是陽間了,沒有寡人的同意,陰間如何敢收你。”清平帝鬆了一口氣,安慰了趙玉昭一聲後,扭頭衝著身後的太監喊道,“快,傳禦醫。”
一名太監聞言,連忙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玉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隨後,清平帝麵色一寒,望向了垂頭跪在那裏趙玉蘭,這個趙玉蘭是宮裏有名的鬼靈精,膽大妄為,平日裏沒少惹禍,今天這件事情肯定與她脫不了關係。
“父皇,我……”趙玉蘭的身子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麵色蒼白地抬起了頭,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一個提議竟然會釀出如此大禍,差一點就要了趙玉昭的命。
“父皇,不關玉蘭妹妹的事情,是女兒一不小心滑下了水中。”不等趙玉蘭將實情說出來,趙玉昭微微一笑,虛弱地向清平帝說道,給她解了圍,同時也是不想讓譚縱知道這件糗事。
趙玉昭哪裏知道,在她昏迷的時侯,手足無措的趙玉蘭無意間將實情說了出來,譚縱已經知道她算計自己的實情。
“送公主回去休養。”清平帝聞言瞅了一眼耷拉著腦袋跪在那裏的趙玉蘭,又看了看趙玉昭,清楚這裏麵必有事由,隻是不方便說出來,於是麵無表情地向一旁的譚縱說道。
趙玉昭此時渾身無力,現場除了宮女、太監外就是侍衛,宮女和太監沒有力氣,無法背起趙玉昭,而趙玉昭金枝玉葉,豈能容那些侍衛們近身。,
反正清平帝已經決定將趙玉昭下嫁給譚縱,而剛才譚縱又對著趙玉昭又摸又親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譚縱主動承擔起這門親事來。
“遵旨!”譚縱聞言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見清平帝神情嚴肅地望著自己,連忙站起身,將趙玉昭抱在了懷裏,跟著清平帝去了皇後的寢宮――坤寧宮,趙玉昭在宮裏的與婉怡皇後住在一起。
“這是怎麼了?”譚縱和清平帝一行人剛進坤寧宮的門,得到消息的婉怡皇後就領著人迎了出來,望見蜷縮在譚縱懷裏、渾身濕漉漉的趙玉昭後,驚訝地問向清平帝。
“昭兒掉水裏了。”清平帝簡單地說了一句,就快步走進了趙玉昭所住的偏殿。
將趙玉昭在床上放下後,譚縱就退了出去,站在殿門口擦著頭上的冷汗:如果早知道是這位玉昭公主要推自己,他絕對不會閃開的,大不了當跳進湖裏衝個涼,如今可好,不僅失手將這位玉昭公主推了下去,而且還被官家逮了一個正著,對公主不敬,這可是大不赦的罪名,天知道官家會如何懲罰自己。
尤其重要的是,通過清平帝和婉怡皇後對這位玉昭公主的態度,譚縱清晰地覺察到兩人對其的溺愛,他這回不折不扣地惹了一個大麻煩。
“譚大人,請下去更衣。”正當譚縱心中胡思亂想的時侯,一名太監走了過來,衝著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勞中常侍。”譚縱回過神來,瞅了一眼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跟著他離開了坤寧宮,去到了侍衛們住的地方,洗了一個澡後,換上了一身幹淨的侍衛衣服,忐忑不安地等在坤寧宮宮門外。
“陛下,皇後,昭凝公主隻是略受驚嚇,並無大礙,隻要稍作調養就可痊愈。”坤寧宮內,已經換上一身衣服的趙玉昭躺在床上,一名五六十歲的太醫給她診完脈後,起身衝著清平帝和婉怡皇後一拱手,沉聲說道。
清平帝和婉怡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等那名太醫離開後,清平帝麵色一沉,扭身望向了畏畏縮縮地站在一旁的趙玉蘭和趙玉慧,“說,究竟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