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甚至來到了碼頭,親自指揮碼頭的貨物運輸,安穩了碼頭的局勢,使得碼頭的秩序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施詩的話音剛落,院子裏忽然傳來了一聲嬌喝,像是喬雨發出的聲音。
隨即,門外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護院和侍衛們蜂擁著湧進了院子裏。
“在下是來替畢大人送信的。”緊接著,一個頗為沙啞的聲音自西廂房的屋頂上響起,“請欽使大人出來一見。”
“哼,有什麼信交給本姑娘就行,欽使大人何等尊貴,豈是你這這種藏頭露尾的鼠輩想見就能見的?”喬雨冰冷的聲音隨後傳了過來,裏麵伴隨著一陣抽箭的聲響,像是弓箭手對準了屋頂上的人。
“我還以為欽使大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想不到原來是一個躲在女人後麵的懦夫。”屋頂上的男人頓時大笑了起來,語言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等你什麼時候有了畢時節那樣的地位,再來評價欽使大人,否則的話就是那逞口舌之快的莽夫,自以為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喬雨冷哼一聲,聲音冰冷地說道。
“大哥,想不到喬姐姐的嘴巴如此之利。”聽到這裏,施詩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看看去。”譚縱也笑了起來,起身向門外走去,既然對方指名道姓要見自己,自己要是不出去的話,外人還以為自己怕了他。
院子裏聚集了不少人,弓箭手們拈箭拉弓,對準了西廂房的屋頂,譚縱出門後抬頭望去,隻見一名穿著夜行衣的蒙麵大漢立在屋頂上,被喬雨剛才的那一番話噎得無言以對。
譚縱是與畢時節相同級別的人物,而蒙麵人隻不過是畢時節的下人,就像喬雨說的那樣,他根本沒有資格與譚縱對話。
“欽使大人,畢大人有一封要交給你。”譚縱從屋裏一出來,蒙麵人就注意到了,因為院子裏的人不由自主地向譚縱湧了過去,將他簇擁在了中間,蒙麵人伸手從懷裏摸出了一封信,一甩手,扔向了譚縱。
那封信在空中旋轉著,疾速向譚縱飛去,蒙麵人暗中在信上施加了力道,準備給譚縱一個下馬威。
譚縱見狀,剛要伸手去接,喬雨身形一閃,擋在了他的身前,一伸手接住了信封,卸去了上麵的力道。
“告辭了!”見喬雨接住了那封信,蒙麵人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身形在屋頂上幾個起落,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中。
“好快!”立在譚縱身旁的秦羽見狀,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剛將手中的弓箭對準那蒙麵人,已經在夜幕中失去了對方的身影,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從此人的身手來看,黃府上下唯有喬雨能追上他,可是喬雨要保護譚縱,自然不能離開半步。
幾名侍衛躍上屋頂,想要向蒙麵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秦羽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追。
很顯然,這幾名侍衛不可能追上蒙麵人,而如果蒙麵人動了殺心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被其給殺了,白白送了性命。
“大人,小心有詐。”譚縱剛要伸手去拿喬雨手裏的信,喬雨將信往回一縮,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時候譚縱才發現喬雨的手上竟然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
譚縱聞言,不由得收回了手去,畢時節為了殺自己不擇手段,他很有可能在信上下毒毒害自己。
喬雨隨後將那封信交給了身旁的一個同樣戴著手套的大漢,那個大漢拿著那封信急匆匆地出去了。
不久後,正當譚縱在書房裏與施詩和喬雨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名大漢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為了安全起見,喬雨的人將畢時節送來的信的內容謄抄在了這張紙上。
“這個畢時節,終於按捺不住要動了。”譚縱接過那張紙看了看,笑了起來,將紙遞給了施詩。
“大哥,你要去赴約嗎?”施詩看完了上麵的內容後,將紙交給了喬雨,抬頭看向了譚縱,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他會不會設下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