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隻要他砍了黑木一男的腦袋,那麼本官或許可以考慮網開一麵,留他一條狗命。”譚縱不再理會黑木一男,衝著站在秦羽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一指跪在那裏的渡邊三郎,冷冰冰地說道。
一想到蘇州城裏的那些冤魂,譚縱就覺得不能白白地便宜了黑木一男這個瀕死的惡魔,他要讓他死了也不得安寧。
中年男子是一名翻譯,專門來協助譚縱對付這些倭人,聞言後衝著渡邊三郎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
他的話音剛落,現場的倭人禁不住騷動了起來,紛紛抬頭看向了渡邊三郎。
渡邊三郎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如果他真的砍了黑木一男的腦袋,那麼將成為倭國的叛徒,可如果不按照譚縱說的做的話,他可就要和黑木一男一樣,難逃一死的命運了。
譚縱雙手抱著胸,麵無表情地看著渡邊三郎,用渡邊三郎來結果了黑木一男性命的話,更可以令黑木一男死不瞑目。
“告訴他,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兒,讓他趁著黑木一郎沒死趕快拿主意,一旦黑木一郎死了,他就是想砍黑木一郎的腦袋,本官也沒有觀看的興趣了。”見渡邊三郎進退維穀,遲遲拿不定主意,譚縱決定給他施加一點壓力,不動聲色地向那名中年翻譯說道。
中年翻譯立刻衝著渡邊三郎喊了幾句,將譚縱的意思告訴了渡邊三郎,渡邊三郎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門板上的黑木一男,隻見黑木一男的胸口極具起伏著,出氣多進氣少,眼見就堅持不了多久了。
“渡邊三郎,你如果敢對首領不利的話,我絕對會殺了你的。”這時,或許是感覺到了渡邊三郎的心中已經對黑木一男動了殺心,山邊小次郎掙紮著從泥水裏站了起來,衝著渡邊三郎大吼道。
“讓他閉嘴。”譚縱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衝著站在山邊小次郎身旁的幾名城防軍士兵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如此得不知死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那幾名城防軍士兵立刻將山邊小次郎踹倒在地,衝著他拳打腳踢,山邊小次郎很快就昏了過去。
見此情形,現場的倭人不由得騷動了起來,一些蹲在地上的倭人甚至站了起來,形勢頓時變得緊張。
譚縱一揮手,四周的城防軍將手裏的兵器對準了那些倭人,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隻要譚縱一聲令下就將這些倭人“送回”老家。
麵對著周圍寒光閃閃的兵器以及殺氣騰騰的城防軍,倭人們經曆了一番恐慌後,逐漸平靜了下來,站起來的倭人紛紛跪在了地上。
譚縱見狀,冷笑了一聲,打了一個手勢,四周的城防軍立刻收起了兵器。
隨後,譚縱望向了渡邊三郎,那兩名按著渡邊三郎的軍士已經鬆手,渡邊三郎跪在地上,麵色蒼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給他一把刀。”譚縱衝著一旁的一名軍士一點頭,那名軍士就將手裏拿著一把倭刀扔在了渡邊三郎的麵前。
渡邊三郎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譚縱,一咬牙,拾起了那把倭刀,大步迎著黑木一男走了過去,神情顯得有些猙獰,對於他來說,黑木一男死總比他死要好。
那幾名抬著黑木一男的倭人見狀,不由得連連後退,一旁的城防軍立刻上前將他們控製住,黑木一男躺著的門板被放在了泥濘的地上。
“首領,對不起了。”在四周眾人的注視下,渡邊三郎來到黑木一男麵前,神情複雜地向怒視著自己的黑木一男低聲說了一句話,大吼一聲,雙手掄起倭刀,一刀就砍在了黑木一男的頸部。
伴隨著渡邊三郎這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刀,黑木一男的腦袋離開了他的身體,滾落在了一旁的泥水裏,仰麵望著天,嘴巴微張,雙目圓睜,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望著黑木一男的腦袋,渡邊三郎隻覺得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手一鬆,倭刀掉在了地上,接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