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下巴微微抬著,居高臨下地看著譚縱,一臉的倨傲。
“小子,我們爺給了你一個機會,你還不端茶賠罪!”黑臉大漢氣勢洶洶地瞪著譚縱,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吧。”譚縱聞言,故作無奈地聳了一下肩頭,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端到了中年人的麵前,笑著說道,“在下剛才冒犯了閣下,還請閣下寬宏大量,不要跟在下一般計較。”
見此情形,王胖子和梅姨等人禁不住都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下來,如果譚縱與中年人發生衝突的話,後果真的難以預料,再怎麼現場的人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牽連,尤其是飄香院,說不定就是一場橫禍。
“哼!”中年人見譚縱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端茶的時侯連個腰都不躬,好像沒有一點兒誠意,不由得一聲冷哼,眼皮耷拉著,看向了曼蘿,理也不理譚縱。
“噢,我忘了,應該跪下敬茶才對,閣下是京城裏的貴人,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得罪了您,那還不是找死呀。”譚縱見狀,恍然大悟地伸手拍了一下腦袋,坐視欲跪,臉上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到時候你回京了,要想收拾我的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公子且慢。”見譚縱要給中年人跪下,曼蘿出聲阻止了他,抬頭走到了中年人的麵前,從譚縱手中接過了茶杯,雙膝一軟,跪在了中年人的麵前,雙手捧著遞向中年人,“曼蘿剛才不識好歹,冒犯了了爺,還望爺不要與小女子一般計較。”
“早這麼懂事兒的話,這事兒不就沒了嘛。”中年人望了曼蘿一眼,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白皙光滑的臉頰上摸了一下,伸手接過了茶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既然知道錯了,今天晚上就伺候爺,把爺伺候舒坦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否則的話……”
“哼,也就讓這破地方關門,你們通通流配北疆。”說完,中年人冷哼了一聲,神情陰冷地環視了一眼現場的人。
“曼蘿一定讓爺滿意。”曼蘿聞言後強顏一笑,神情無比黯然。
六七年前,京城內侍省的一個太監來揚州采辦宮廷織繡,按照往常的慣例,供貨的商人們爭相接待,一名負責供貨的商家當時為了巴結那太監,特意請來了倚紅樓的頭牌來陪他。
或許是那位頭牌的的媚術太過精湛,又或者是那個太監的心理上有著某種缺陷,在頭牌的的風情萬種中,那個太監不由得狂性大發,將那個頭牌關在了房間裏整整折騰了一夜。
由於太監是閹人,有著生理上的缺陷,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行那男女之事,所以他們在心理上往往對男女之事有著遠超常人的執著,為了獲得生理上的快感,常常會采用某種非常手段。
太監那天夜裏住在了那名商家的家中,整個晚上,富商家裏的下人們都能聽見那個頭牌慘叫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但誰又不敢進去查看。
第二天,當那名太監離開房間後人們這才發現,那個頭牌遍體鱗傷地倒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身上有鞭傷、牙印、燙傷和蠟燭等等,慘不忍睹。
後來,為了息事寧人,那名商家不得不自認倒黴,出巨資給那名頭牌贖了身,這件事情才被壓了下去。
監察院在揚州的暗探當時也得知了這件事情,向上進行了彙報,可能是由於這件事情屬於地方上的迎來送往,再加上頭牌是一名青樓女子,此事又是發生在那名商人的家中,因此監察院的人也就沒在意此事,隻是當成了一個笑料而已,犯不上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了宮裏的那些宦官。
自此以後,揚州青樓裏的姑娘們對京裏來的太監是畏之如虎,而那些商家們也不再主動送女人來陪那些太監,生怕再惹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幸的是,後來到揚州辦事的太監心理還算正常,雖然也去逛青樓,但是再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