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右手向後一揮,一名內侍當即來到身後。
“王上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就說寡人近期身體有恙,暫不見任何人!”
“諾”
內侍隨即退了下去。
嬴政繼續道。
“先生,第二件事呢?”
墨無痕感激的看著嬴政,繼續拱手。
“第二件事,我想向王上討要一枚王令”
嬴政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因為王令不同於政令。
政令隻能在所屬的部門施行。
而王令一出,則如同後世的聖旨,意義非同一般。
“先生,王令要上書何內容?”
“軍功賞田”
“田從何來?”
“河渠修成後衝刷的渭水灘塗,以及沿岸的荒地,盡皆是良田。”
嬴政這一刻,隱隱明白了墨無痕的想法。
“先生,你可知這些田將來是如何分配的?”
墨無痕拱手。
“知道。這些田按照往日的舊例。
會分配給沿途的郡縣,以及賞賜給朝中的文武大臣,功勳貴族。以示王上的恩寵。”
“先生,那你可知,這道政令一出,以後,你不僅無法在關中立足,就算是秦國的朝野,也不會有人與你相親。
到時候,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先生,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然而,墨無痕卻躬身拱手。
沉聲道。
“我明白。但如今的情況,隻有如此才能激發那些徭役的信心。才能在短時間內看到河渠修成的希望。
我既然敢提出來,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犧牲我墨無痕一人,修成這條河渠,在下覺得非常值得。
同行者,與我所謀,逆者,吾無意也。
況且,修成這條河渠隻是第一步。
當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他們依舊會如此。
既然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不如讓它提前點算了。”
嬴政聞言,深深的看著墨無痕,隨後鄭重的扶起墨無痕,躬身拱手。
“嬴政有先生,真乃嬴政之幸。先生既不惜此身,嬴政自然不會讓先生失望。”
說著嬴政當著墨無痕的麵將王令擬定,並蓋上秦王印,交由墨無痕手中。
結過墨跡未幹的王令,墨無痕拱手。
“多謝王上”
“先生,王令雖擬好,但還需要仲父以及母後的印璽方可生效。
如今天色已晚,鹹陽已經宵禁,先生隻怕今夜無法出城。”
“在下可以先去相國府中一趟。”
嬴政沉默了。
他知道墨無痕與呂不韋的關係很好,求得相印應該問題不大。
“那先生趁著天色尚早,盡早出發吧。寡人不留你了。”
“諾”
“先生稍等”
卻見嬴政朝著案幾上摸索了一下。
隨後拿出一塊刻著秦王的玄黑色黑龍令牌放到墨無痕的手中。
“先生,若你要星夜出城,這個可助你一臂之力。
母後如今在梁山芷蘭宮,先生可以明早再去也無妨。”
墨無痕看到嬴政思考的如此周密,再次躬身拱手。
“多謝王上,在下告辭了。”
說完墨無痕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大廳。
嬴政看著墨無痕的背影,歎道。
“先生大義!這條河渠,看來是真有希望修成了。”
隨後大義凜然道。
“來人,寡人既然身體不適,就將這些竹簡送到相國府,交由仲父處理”
內侍看著這幾百斤的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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