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她失蹤了(1 / 1)

在鐵門外敲了半天,門內的人終是鐵石心腸,緊閉的鐵門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後來,不甘心的展天恒是被接報而來的警察帶走的。

結果,可憐的展天煦半夜被手機鈴聲從**上叫起,不敢驚動家裏人,連車都不敢開,躡

手躡腳地出去,打出租車到的警察局。

出警局回家的路上,天恒出奇地安靜,更有些失魂落魄。天煦也沒細問,安慰似的拍拍

兄弟的肩膀,再次靜悄悄地溜進了家門。

到得房間門口,天煦握了握天恒的手臂,低聲在他耳邊輕聲說:“好好睡個覺,明天找

我聊聊!”

可是,第二天,天恒根本沒來找他,不但如此,天煦想找也找不到他。

這兩天,在展家失蹤的展天恒幾乎快瘋了!

那晚被她驅趕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店麵空了兩天之後已經被別人租了去,屋主隻收

現金,不理租客的去向問題,他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

這天,幾天沒露麵的天恒以‘驚人之姿’出現,沒刮的滿臉胡渣,淩亂的衣服及頭發一看嚇人一大跳,以為他是走錯了地方的遊民。

“天恒!你這是怎麼了?”幸好家裏沒人在,要不,肯定得把爺爺嚇得心髒病發,沒心

髒病的爸媽也會被嚇出早期心髒病,隻有早下班回來的天煦有幸得見一向雅痞的弟弟難得的

落魄形象。

“哥,陪我喝酒!”一雙髒手抓上天煦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在雪白的襯衫袖子上留下了

五指黑印。

“喝酒?好!我陪你喝!”天煦眉頭一皺,也不心疼那襯衫,照顧兄弟的情緒重要。

天恒提上一箱啤酒,到二樓,兩兄弟的小偏廳裏開始喝了起來。

幾瓶啤酒下肚,天恒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著,罵的都是同一個女人,罵

的還是差不多的詞,天煦都聽得能猜到他下一句出口的詞語了。

“這該死的女人……靜!宛靜,你究竟在哪裏……靜!”天恒這廂罵完,又開始念叨起

她的名字。

靜?宛靜?

“你說什麼?她叫宛靜……咳咳!”天煦吃驚地望著自己的弟弟,事出突然,被自己的

口水嗆到,咳得厲害。

“嗯,可是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家住哪,家裏有什麼人通通不清楚,那個四伯我也

隻見過兩次麵……哥,我真是笨!”天恒好恨自己的愚蠢,用力敲打自己的頭。

宛靜,四伯?

那個身影,那個被劉海遮去大半的側臉,那個有點親切的嗓音……天煦的手不由抓住自

己胸前的襯衫領口,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在他腦中徘徊,天恒口中的宛靜,就是他認識的那

個謝宛靜!

在夜市上他怎麼就沒察覺呢?恨自己後知後覺的天煦也想學天恒用力敲頭。愚蠢的兩兄

弟啊,被同一個女人弄昏了頭!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失戀了!如此幹淨利落,她做得真絕!”天恒仰起頭,直往

嘴裏灌酒。

她為什麼突然不見?

她是發現了他,為了避開他才這麼做的嗎?就象當年謝家出事後,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她是為了躲避還是其他原因,隻有找到她才能找到答案。

“這會不會是你說的報應呢?哈哈,我終於認真愛上一個人了,她卻根本不屑一顧!”打個酒咯,天恒已經醉眼模糊了。“告訴我,愛情是什麼……靜,你在哪裏?”

“宛兒……”輕輕的,天煦也對著空氣叫她的名字,手裏的酒瓶不知何時已點滴不剩。

憑著記憶勾勒著她的輪廓,幻想她冷冷的微笑牽動了嘴角的小梨窩,熱情地在他懷裏嬌

呤喘息……

“天啦!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聽到酒瓶掉落的聲響而來的李如玫對自己看到的情景無

法置信。

相較天恒的放蕩不羈,他喝醉酒顯然比較容易接受,而一直循規蹈矩、文雅理智的天煦

也這副模樣著實令人吃驚。是什麼事讓這兩兄弟借酒消愁,連一向自製的天煦都醉得東倒西

歪?

叫來了剛把公文包放到書房裏的展鴻,看到兩個兒子的醉態,他的表情也是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展鴻問太太。

“我想我們都太忙了,忽略了他們。”李如玫省思著平時和兒子的互動太少了,同住在

一個屋簷下,卻根本不清楚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扶起天煦的時候,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淚痕,而天恒則一副自暴自棄的落泊樣,疑問在

父母的心中留下糾結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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