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奔跑的幾人,在曹旋三人麵前停下腳步,看著早已拉開架勢的袁老三和馬平,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青皮,知道他們不是善茬,紛紛從身上取出暗藏的兵器。
這時隻聽其中一人說道:“弟兄們,大家要小心了,他們就是前些日過來鬧事的人,正是他們打了六哥,毀了咱們分舵,傷了玄宏分舵主。”
馬平聞言往人群中看去,原來說話之人正是被自己打過的大牙。這小子之前在馬橋上作威作福,盤剝牙紀,後來自己和曹旋來馬橋上尋找六指的下落,詢問過他。當時念在他把十方道的詳情和六指的下落都詳細的交待了,就放了他一馬,沒想到這小子不知悔改,依然混跡在十方道當中。
馬平當即冷哼一聲說道:“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前兩次饒了你的狗命,你不想著逃命,還敢在這裏繼續作惡,你他媽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今天我就成全你。”
大牙今天仗著自己人多,氣盛了很多,在人群裏向眾人吆喝示警。聽了馬平的話,想到他之前的狠辣,還是心有餘悸,不由得往後縮了縮身子。
這些人聽得馬平口出狂言,再看看地上痛苦掙紮的青皮,一人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砍死他們!”
說著舉起手裏的匕首向著袁老三麵前衝來,其餘眾人,見有人帶頭前衝,都群情激奮,紛紛舉起手裏的家夥,叫喊著向三人衝殺過來。
袁老三看著眾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已是眼含殺機,沒看他們靠近,便大喝一聲,主動迎了上去,對著麵前幾人左衝右突,叮叮當當一陣金屬磕碰之聲過後,有人手裏的利器已經掉落在地,有人捂手,有人跳腳,往後躲去。
馬平看袁老三已經和眾人打在一處,也不甘示弱,衝到袁老三身邊,向著圍在他身邊的人大打出手。馬平雖然赤手空拳,但見他雙掌不斷上下翻飛,雙腳連連左踢右踹,將眾人逼得紛紛後退,果真是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蒼龍。
馬平、袁老三很快就和十方道的十餘人戰成一團,他們雖然隻有二人,卻絲毫不占下風,馬平的雙拳配合著袁老三揮舞的虎虎生風的孫臏拐,很快就將幾人打翻在地。
曹旋本想上前幫忙,可是看他們二人遊刃有餘,也就沒有插手,隻是站在那裏為二人掠陣。
又是一陣激烈的纏鬥,剩下的幾人也被全部放翻在地。
袁老三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十方道道徒,扭頭對曹旋說道:“二哥,這些人怎麼處置?”
曹旋說道:“先看著他們,待我問清六指的下落,再收拾他們。”
曹旋走上前來,看了眼抱著手腕子在那裏痛苦呻吟的大牙說道:“大牙,你的膽兒真肥啊,看見我非但沒跑,還敢喊人動手,今天我要是不懲戒你一下,你會覺得二爺我太好說話了。”
大牙倒在地上,不敢聲張。
曹旋接著又向大牙問道:“六指呢?他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沒見他的影子?他現在人在哪裏?”
大牙蔫頭耷腦地說道:“六哥前天和人發生衝突,沒占什麼便宜,心中氣惱,今天一早就去分舵找舵主商量武器的事去了。”
曹旋看著馬平說道:“馬平,看來是我小看他們了,還以為他們被嚇破了膽,再不敢出來惹是生非了,沒想到他們還準備幹把大,竟然找武器去了,那咱們就得好好奉陪一把了。”
馬平說道:“二爺,咱們再不能太過心慈手軟,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長長記性,否則日後我們的處境會更加凶險。”
曹旋說道:“今天他們再不會有之前的好運氣了,我必須得給他們留個記號,讓他們永遠記住曹二爺的好!”曹旋緩和的語氣逐漸冷酷起來。
馬平說道:“二爺打算給他們留什麼記號?”
曹旋目光一冷,說道:“他們這些人不都是跟著玄宏嗎?玄宏那天被老三割掉一隻耳朵,那今天就給他們都留一樣的記號,把他們每人的耳朵割一隻下來,玄宏日後要找他的門下也容易識別。”
袁老三聽曹旋說要把這十來個人的耳朵都要割了,心裏有些忐忑,覺得太過殘忍,正準備讓曹旋換個懲戒的方法。
這邊馬平已經高聲應道:“好嘞,二爺。”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向著身邊一人的耳朵上割去。那人慘叫一聲已是血流滿麵。
其餘幾人見狀大駭,都想起身逃走。剛割了一人耳朵的馬平毫不猶豫,舉起手裏的匕首,向一個剛爬起半邊身子的道徒大腿上捅去。頓時鮮血四濺,男子慘叫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馬平並沒有因為捅了他一刀而放過他,上前扯住他的耳朵,手起刀落。
幾個準備逃走的人又都被嚇得乖乖停下身形,瑟縮在地上。丟一隻耳朵事小,別再丟了小命。
大牙雙手撐地,也想起身逃走,早被曹旋飛起一腳踢在頭上。曹旋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一手扯著大牙的耳朵,刀尖在他耳根一劃,大牙的一隻耳朵便生生被割了下來。
曹旋嫌髒似的,直接把手裏的耳朵丟到大牙麵前,將手上的血跡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
大牙早已疼的麵無人色,暈倒在地。
袁老三看著麵前血腥的場麵,有些於心不忍,有心想勸曹旋換個懲戒方式,馬平已經又割下幾個人的耳朵來。
曹旋看大牙倒地,沒再理會他,徑直往氣焰最囂張,骨頭最硬的青皮麵前走來。此時的青皮腦袋已經腫脹的如同豬頭一般,看不出人樣,正傻愣愣的看著同伴被割耳的慘烈場麵。
曹旋一把抓住青皮的耳朵說道:“怎麼樣?還嘴硬不?你要是向我求饒,或許我可以網開一麵,把你的耳朵給你留下。”
青皮強抬起眼皮,支棱著腦袋看向曹旋,用漏風的嘴,含混不清地說道:“你他媽做夢,老子的字典裏就沒有服這個字。”青皮努力把這句話說完,嘴角和下巴上已掛滿拉絲兒的血水。
曹旋一瞅,這小子確實是個硬骨頭,都被打成了這樣,依然不願屈服告饒,曹旋心中倒是對他多了幾分讚許,但曹旋並沒有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