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太好了。”
單晴晴迷迷糊糊醒來,看到眼前一個瘦骨嶙峋臉色蠟黃的小蘿卜頭,滿是補丁的衣服洗地發白,幹枯毛糙的頭發,唯有一雙黑黢黢的大眼顯得充滿了生氣,一臉欣喜期盼的看著自己。單晴晴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自己不是剛碩畢業,欣喜的規劃著人生未來嗎?對了,在自己欣喜若狂的時候,一輛車飛馳而來,隻聽‘嘭’的一聲自己失去了知覺,現在還能感覺頭痛欲裂。
“嘶,好疼,這是哪裏”?忍不住扶額,額頭上裹了一圈布,摸著還有點剌手。
入目的是破舊的一間土屋,窗戶也是搖搖欲墜,透過窗還能看到用土胚圍起來的低矮圍牆,還有幾處高低不一,牆麵也是坑坑窪窪。看了下屋裏就一張破舊的床,說是床,看起來就隻像是木板拚接的,這是一間側屋,屋子還用東西隔開了。
單晴晴扶手想坐起來,看到自己小小的手,作為一個現代人上學那會也偶爾看穿越小說,單晴晴心裏打突:這不會是趕上潮流,穿了吧。
小蘿卜頭沒理會單晴晴剛剛問的話,好像是習以為常了。但是卻很心疼的想摸一下她額頭,又怕手太重,縮了回去。
“姐姐,這是咱家裏,你感覺還難受嗎?你等一下,娘去地裏幹活去了,一會就回來做飯了,你餓不餓,我早上偷藏起來了一點吃的,這個你先吃點墊墊吧,你不知道,堂姐把你推下山坡,爹找了你一夜才找到,看到你頭磕成這樣,娘都偷偷哭了。哼,可是堂姐還惡人先告狀,奶下命令不讓給你請大夫……”。
絮絮叨叨的小蘿卜頭從懷裏拿出一個樹葉包著一小塊黑黢黢的吃的,看著像窩窩頭。說著還用小小的手掰開,一點點往單晴晴嘴裏塞,嚼著很硬,還有點卡嗓子。
聽弟弟這樣說,單晴晴也想起來了,之前堂姐騙她在山那邊有好吃的,然後把她推下去,“你這個傻子,不幹活還吃飯,就不應該活著,出門被別人嘲笑有個傻子堂妹,我都覺得丟人"。單晴晴沒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有這麼惡毒的心思,幸好不是山的深處,不然真有野獸出沒,那就真是慘透了。
“姐姐不餓,你吃吧,你還小,需要長身體”。
“姐姐今天真乖,還知道要讓晨晨先吃,不過姐姐放心,我不餓,你忘了我會去山上摘野果啦,我已經吃過了”。
說著還拍著胸膛,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眼神裏還閃過不一樣的神采。仿佛麵前的不是姐姐,而是一個小妹妹,但他小大人的舉動,看在單晴晴的眼裏,卻是感動不已。喵喵尒説
單晴晴搜索原主的記憶,原來不是生下來就傻的。聽娘說,小時候發高燒,奶不讓請大夫,說是家裏孩子太多,沒有那麼多餘錢去請大夫,供大伯讀書每個月都是把家裏的錢都擠幹了,就拚命壓榨勤勤懇懇的她們一家。
燒了三四天,渾身滾燙,沒辦法娘就用涼水給她擦身子才好,孩子那麼小為什麼不用溫水擦拭,還用問、當然是奶不讓用咯,熱水不用燒柴嗎?
盡管家裏的柴都是單晴晴和弟弟妹妹一起去撿的,撿好大哥給捆回來。當然,單晴晴之前也隻是在旁邊搗亂的那一個,不過父母兄弟姐妹也是真心疼她,把她當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照顧著。想到這裏單晴晴心裏暖暖的,前世自己父親離家出走,幾十年不歸,母親迅速改嫁,自己被福利院收養,單晴晴最是渴望親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