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宗的人是不是還能從除了地球以外的其他世界找來仙器碎片這個事情,說實在的,他們是真的沒辦法控製,現在得知暫時應該沒有這種機會,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接下來呢?我們去找那些陣法然後破壞掉?”兩相比較,陳子傑覺得去荒州和破壞這些陣法之間,好像還是陣法的事情比較重要。當然了,這是因為秦墨並沒有仔細說過他們去荒州的真正目的,隻說了他們要送一件東西去海族的地盤,具體送什麼保密。
“怎麼找?山海界這麼大,你知道那些陣法都會被安置在什麼地方?一共會有多少個?”柳玲蓉其實是不怎麼讚成去尋找那些陣法的,覺得先想辦法把消息悄悄透出去才是正經。關鍵是他們不能暴露。
對於山海界來說,他們是外來者,這種決定整個世界未來命運的大事,應該交給本地土著去解決,外來者插手,始終有些越俎代庖。事情辦好了,土著們未必會感謝他們,說不定會怪他們多管閑事;要是事情解決不了,那可就全都是他們的錯了,到時候反而搞得他們裏外不是人。
“陣法……”陳子傑撓了撓腦袋,轉頭問秦墨,“你那個小徒弟得的那什麼陣法傳承裏有沒有這個大陣的陣圖?有陣圖的話不就可以按圖索驥了?”
“你想得美,還給你個陣圖讓你按圖索驥?”秦墨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人家大乘修士也不傻好不好,明知道這個陣法一啟動就會毀掉一個世界,還怎麼可能留下陣圖?萬一得到傳承的人或者之後的弟子中出了個心術不正的呢?那不就貽害萬年了?”
“這麼說也有道理哈。”
去找出陣法破壞顯然是不現實的,如果跟這次一樣在某處碰巧遇上布陣的魔修,倒是可以把他們連同陣法一起收拾掉,順便還得把用作陣眼的那塊仙器碎片給帶走。
“誒,對了。”陳子傑這會兒又突然想到:“你們說,前兩天咱們遇上的那個受了重傷的,不是說是魔修襲擊了他們門派嗎?你們說會不會也跟這個陣法有關?用那個門派的弟子當作血祭的祭品什麼的。”
“這個……倒還真有可能。”關於這個,秦墨和柳玲蓉是持一致觀點的,“但是也不能完全確定。”
“那要不我們回去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陣法呢?正好把它破壞掉。”
“找就算了,”相比這幾個,金堯對山海界的修士們的行事作風更加了解,“就算真的是魔修看上那個門派的地盤用來布陣,一般這樣的陣法成型之後,魔修們在離開前肯定是會用禁製之類將之遮掩起來的。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現在就算你回頭去找,應該也已經找不到陣法的痕跡了。”喵喵尒説
“啊……還能這樣啊……”
於是,最終討論的結果,他們還是照原計劃一路向西,去荒州。
隻是接下來的路程都很平靜,別說沒有像這次一樣遇上什麼魔氣衝天的情況了,連普通的修士打架都沒有遇上過。
烈風身上的禁言咒是在他上了大鯨魚之後的第三天才被解除的。
倒不是金堯故意拖著時間折騰他,其實還多虧他多嘴多舌,金堯和秦墨之間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誤會才解除,說起來他還是有些功勞的。隻不過金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該如何解咒。仙術嘛,自然也要仙術來解,而仙術的法門都在那些記憶碎片中,一時想不起來不是很正常?
整整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從那堆記憶碎片中把解咒的方法給摳出來,不過這一事實金堯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烈風倒是老實了不少,也不惦記著篡位了。雖然對大鯨魚內部的一切都很好奇,卻也沒有到處遊蕩或打聽,隻耐著性子乖乖躲在房間裏修煉,沒人喊他,都不帶出來的。
可能是怕老是在公區域所晃悠,被金堯撞見,說不定會嫌棄他礙眼,再次被收拾吧,他這回可能是真的被收拾怕了。
而秦墨跟金堯兩個好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整天膩在一起跟連體嬰似的,也沒個收斂。就連秦墨修煉的時候,金堯都是變成獸形趴在他身邊的。雖說一般公開場合他倆也不會有啥出格的行為,但看上去就是在那裏不自覺地冒粉紅泡泡。
梅月熙和柳玲蓉是看出了點什麼,也不說破,但經常是看見他倆就繞道,省得自己被噎死。最後連烈風都想明白了自己被收拾的原因了。
隻有陳子傑,他跟疾風犼一樣,還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也沒有人提醒他。疾風犼那是還未成年,而且貓科動物的特性,一天十二個時辰裏,它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多,自然不會礙著別人的事。而陳子傑嘛,一路上沒少當電燈泡,也難怪他老是被金堯找各種理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