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東西合一,最後隻剩下一副畫軸。
這似乎讓原本以為會出現什麼了不得的變化的陳子傑有些無法接受。畢竟,煙瀾秘境裏的試煉之地可是一整座山穀,而眼前這個就怎麼看怎麼小家子氣了,“怎麼回事?不是說是個試煉之地嗎?怎麼隻剩一幅軸子了?這還要怎麼弄?難道是幅地圖?”
秦墨拉住陳子傑,“你別急,咱們先看看這畫軸有什麼變化再說。”
他接過已經褪去了光華,從半空中落下來的畫軸,打開,畫麵果然是變化了。
畫軸不再是那副破舊的模樣,原本塗鴉一般潦草的水波紋不見了,變成了一幅平靜的海麵上,巨大帆船揚帆遠航的畫麵,而遠處的天水之間,隱隱約約還有一座小島的存在。整個畫麵十分寫實逼真又大氣磅礴,但說不上是屬於哪種風格。畫麵上並沒有什麼落款、題詩之類,唯在左上角有十方兩個篆字。
聯係當初初遇那破爛畫軸之際,琥玉|洞天那會兒還隻有微弱的意識,但已經能清楚地告訴他這畫軸裏有隱藏的空間,不過裏邊的空間具體有多大倒是沒提。由此可以推斷出,這畫軸可能也類似於某種可以帶著到處走的隨身空間,如果這空間足夠大,那麼這個試煉之地恐怕就在這處獨立的空間裏了。
秦墨把自己的推論跟陳子傑解釋了一下。雖然因為修為的關係無法感覺到空間的存在,但陳子傑一琢磨,覺得秦墨說的也有道理,“那現在怎麼辦?這試煉之地要怎麼打開?”
秦墨撿起唯一沒有跟其他幾件東西融合在一起的令牌,“可能就跟煙瀾秘境差不多,需要用這個令牌傳送?”既然這令牌也是十方島的部件,且沒被融合進畫軸,那它就應該跟十方島的開啟有關了。
他將令牌靠近畫軸,合並之前互相接近時還會發光的令牌現在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哪怕他用靈力催動也不行。
“怎麼不管用了?”秦墨又嚐試了幾次,全都無功而返。根據平時普通靈器的使用步驟來推測,“難道這個也是需要事先煉化之後才能使用的?”
關於這個問題,雖然身為煉器師,但自身的修為以及煉器水平暫時都沒達到能煉製這種大型靈器水準的陳子傑也搞不明白,“呃,這好像是個問題哈,而且該由誰來煉化也是個問題。”
當初他們倆想方設法要找齊這十方島的部件,就是想要為學院湊出一個完整的試煉之地來。
這一是因為之前他們湊巧遇上了那幾個部件並買了下來,二則是因為山海界和其他世界裏的大宗門都會有個試煉之地來鍛煉門下弟子,那他們問仙玄學院為什麼不能有?所以他倆既然無意間已經得了兩三個部件了,就幹脆想辦法湊齊了給自家學院弄上一個。
既然這個東西是要交給學院的,那就不應該由他們兩個煉化。但具體應該找誰來控製這個試煉之地,他倆也是沒有頭緒。
“要不,等明天我問問師父,這個究竟該怎麼安排?”
“嗯,聽聽靜虛真君的意見也好。”陳子傑點頭表示認同,不過情緒卻不是很高。
原本陳子傑是想搶在人前給這個試煉之地來個“內測”,過把癮之後再把它交出去的,但現在看樣子這個願望是要落空了。就不知道等東西交出去之後,身為捐獻者之一的他還有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機會。
既然暫時不能用,秦墨就把這畫軸和令牌一起裝進一個盒子裏收了起來,等問過他師父之後再處置。
之後,秦墨和陳子傑兩人又隨意地聊了聊兩人這三年裏各自的經曆,秦墨又給陳子傑塞了一堆築基期用的丹藥,沒過多久,東方天際就顯現出魚肚白。
靜虛真君看了看已經是金丹初期的秦墨,又看了看秦墨塞進他手裏的玉盒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收徒弟收出來的緊迫感。感覺自己要是不抓緊努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自己的徒弟超越了……那個……好像……在尋寶方麵,他好像已經被徒弟超越了。
這次靜虛真君從山海界回來,其實也給秦墨帶了不少東西,而且以靈植居多,以中階的為主。原本以為這些中階靈植對地球上的修士來說已經足夠珍貴了,但現在怎麼看,那些都比不上徒弟塞在他手上的這一株。
秦墨塞了什麼給靜虛真君了?不過是一株金絲鳳羽的幼苗而已。
金絲鳳羽雖然隻是六品的靈植,但是對丹師來說,其價值卻遠不是普通六品的靈植可以比的。特別是這東西在山海界幾乎已經是滅絕了的情況下,那就更顯得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