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這邊不再說什麼,可白珝那邊不幹,“什麼叫我們兩個不合群啊?這個是我們班的活動,老池你跟我們都不是一個係,合群也合錯地方了吧?”
“呃……”池喬煜一時語塞。
“沒事,”林弈洋拍拍他的肩膀,“你算是家屬。”雖然這次聯誼是他們班組織的,但帶幾個朋友過去也不算什麼事。
“對,我是家屬,當然可以一起參加。”池喬煜眉開眼笑地跟林弈洋勾肩搭背。
白珝對天翻了個白眼,“你算哪門子的家屬。”
池喬煜指著白珝,“是兄弟不是?”
“是是是是。”白珝敷衍道,完了別過頭去嘴角抽搐。表麵不能說什麼,但他暗地裏卻在吐槽:我兄弟?我兄弟們的墳頭草都比人高了吧?
白鳳頭鸚鵡算是壽命比較長的鳥類了,平均壽命大約在五十年左右,以白珝的真實年齡來算,不要說他的兄弟,就是他的孫子輩,墳頭草恐怕也已經老高了。
看白珝的表情,秦墨就知道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不過他也不會問,畢竟白珝的身份對另外兩人還是要保密的,這對大家都好。
吃過一頓鬧騰的午飯之後,四人回到學校。
上課之前,秦墨再次接到了範莉娜的電話,這次是來跟他敲定去看那件老紅木嵌雲母插屏的時間,好提前訂車票。
“訂車票?訂什麼車票?……那東西在哪兒啊?”自從有了飛行法器之後,秦墨幾乎就沒有再使用過公共交通工具趕路,所以剛聽見訂票二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鄰省啊,我上次沒跟你說?那位老人家是我舅舅的一個老朋友,一輩子就喜歡收集這些老物件,手上好東西真的不少,要不是得了怪病,一直都治不好,最近又有惡化的趨勢,他也不肯把東西拿出來賣。”
“把東西都賣掉籌錢治病?”如果是這樣,那扇插屏假如真的是他在找的那扇,他就盡量給個高價吧。
“不是,人家家裏不差錢。”
“???”
“老人家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寶貝,他家裏的小輩沒有一個懂這些的,所以他也不準備留給他們,趁著他意識還清楚,提前給寶貝們物色個能懂它們的新主人。”
秦墨:“……”古董什麼的一般不都是要當傳家寶留給子孫後代的嗎?怎麼家裏小輩不懂就不給了,反而拿出去賣掉?實在搞不懂這些收藏家們的腦回路。
不過這對秦墨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樣一來,那些東西恐怕就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了。說不定那位老先生還會考較一下買家關於古玩方麵的專業知識,來確定購買資格,這對他就相當不友好了,他對古玩一竅不通啊。
這麼想的,秦墨也就這麼問的範莉娜。
範莉娜那邊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這個等我們看過東西再說吧。首先就是要確定那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件,如果是,我們再想辦法,大不了賣我舅舅的那張老臉唄。如果不是,我們也就不用折騰了。”
這一年多,範莉娜其實幫秦墨找了不少玉雕花瓶和紅木插屏,但就是沒有秦墨要找的那件。所以這次她其實也不是很抱希望,不過是本著看一件是一件的心態給秦墨打的電話。
“嗯,你說的對,先看過東西再說吧。”
“行,那咱們周日見……哦,對了,你是學中醫的吧?有沒有聽說過一位姓邢的老神醫?能幫忙打聽一下嗎?”
姓……邢?這個姓可不常見。秦墨的表情變得微妙,不過隔著電話,範莉娜看不到,“能說說具體怎麼個情況嗎?”
“哦,就是那位老先生,他得一種怪病已經三年了,去了很多醫院,找了很多專家,中醫、西醫的都有,連國外的專家都請來過,就是找不出病因,更別提治療了。但是就半年多前,有人跟那位老先生提到,說是有位姓邢的老神醫,醫術出神入化,這個怪病沒準他能治。所以這不,老人家的晚輩就到處托人打聽這位姓邢的老神醫了,我舅舅這裏他們也拜托了,我這不就順便問問你嗎。”
“能說說這位姓邢的老神醫有什麼特征嗎?”
“啊?這個……人家也沒跟我們說啊,你有線索?”
“我師父就姓邢啊。”
“誒!!!”範莉娜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度,“真的呀!那能不能麻煩你師父他老人家跟咱們一起跑一趟,過去給看看?”她也不管這位姓邢的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那位姓邢的了,直接就想把人請過去。
“我師父閉關了。”
“真閉關了?”
“什麼意思?”
“哦,別誤會,就提起邢老神醫的那人,本來說幫忙聯係的,但是後來回話說那位老神醫閉關了,不能打擾。那位老人家的晚輩覺得這不過是托辭,所以就想從另外的渠道打聽這位邢老神醫。再說了,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年了,就算真閉關,應該也出來了吧?所以聽到你說你師父閉關,我這不是覺得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