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會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得了這大殿裏的傳承?”
這是雲嬋衝到山頂看見昏迷著的兒子時聽見的第一句話,她撲過去從金堯手中抱過小吉,“他這麼小,怎麼會得了傳承的?得了傳承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怎麼會得了傳承?那不還得問你們倆?”金堯之前看見那魂器直接沒入小吉的眉心,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磨磨嘰嘰破不了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陣法布在這裏的目的,就是大殿的主人在挑選傳人。”
“誒?你怎麼看出來的?”金堯這話一出來,雲嬋直接懵了,秦墨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山海界的門派挑選弟子都是這麼來的嗎?”這在地球根本行不通啊,問仙玄學院每年的招生要是來這麼一出,估計可能一個學員都招不進來。
“首先,那些陣法對本尊絲毫不起作用,也就是說,修為高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內了。然後,你們仔細想想,這上山的一路,這些陣法是不是像考驗多過阻攔?哪怕你們在陣裏受了傷,出陣之後傷口是不是都不見了?”
聽金堯這麼一說,秦墨仔細想了想,還真有點這個意思,“台階上的那一關,是對戰和自己實力相當以及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的黑色人影,台階上這一關是要想方設法走出棋盤,這是……考驗體力和智力?”
金堯:……
“按照山海界一些門派收徒的套路來看,其實山路上應該有兩關,可能是第一關的陣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損壞了吧,最初的心性考驗那一關沒有啟動。第二關照你的說法,那就是應該測試修行基礎是否牢固,光有境界,基礎不牢固的,對戰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的就會比較吃力。至於第三關,走棋盤的話……可能是考察陣法的天賦,沒有天賦的,就是你這樣,老半天走不出來。”
“咦?那這麼說這裏的傳承是有關於陣法的?那小吉……”
如果之前走棋盤那關是在測試陣法天賦,那秦墨必須承認,他走不出來是應該的,陣法這種東西,他就是學不會,哪怕有個好老師教,他也最動隻弄懂了些皮毛的皮毛。但是小吉居然能夠得到傳承,不就說明他是有陣法天賦的?
“這小崽子應該是真的有天賦,之前你說的棋盤那一關,他可是自己闖出來的,花的時間還不多。”
“那他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雲嬋不關心傳承的事情,她看著兒子現在昏迷不醒的樣子,倒寧願他沒有得到傳承。
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去,金堯是不會承認因為自己判斷錯誤才搞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省略掉因為自己等到不耐煩,而讓小崽子去測試潛力,才觸發了承載傳承的魂器這一點,隻說傳承是以魂器的模樣出現的,魂器會直接與接受傳承者的神魂綁定。
但小吉沒有修煉過,根本就沒有識海來容納魂器,綁定之後的魂器無處容身,正裹挾著小吉的神魂橫衝直撞著,幸虧小吉之前吃過月流光的果實,神魂要比普通小孩子強大不少,不然被魂器這麼一折騰,立時就會魂飛魄散。
但就算小吉的神魂比普通小孩子強大,但也經不起魂器這麼長時間折騰,這魂器跟他的神魂多糾纏一刻,他神魂上的損傷就加劇一分,個問題不解決,神魂一直這麼損耗下去,小吉別說醒過來,就連保住小命都困難。
從這一點來看琥玉|洞天確實要比普通魂器等級高太多,也“智能”得多,至少在剛認主,秦墨還沒有開始修煉的那段時間,它沒有不管不顧地直接在秦墨的神魂裏折騰,還屢次主動護主,這些絕對是普通魂器做不到的,哪怕有器靈也做不到。
“那,那……前輩,小吉他現在怎麼辦?還有沒有救?”雲嬋一聽說小吉因為被魂器強行綁定恐怕神魂損傷嚴重,急得哭了出來。神魂損傷有多嚴重她是知道的,但小吉現在的問題可不止是神魂受損,怎麼讓那件傳承的魂器消停下來才識當務之急。
神魂的損傷,他們好運的有月流光可以醫治,但魂器這種東西,雲嬋以前別說見,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哪裏知道該怎麼處理?
“要救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說到一半,金堯停了下來,看向秦墨,“看樣子你要收個徒弟了。”
“呃?這兒怎麼又有我的事情了?還要收徒弟?”秦墨撓撓頭,雖然他是學中醫的,但中醫也治不了神魂啊,這個隻能拜托月流光的果子,他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而且,現在不止要治療神魂,還要想辦法壓製魂器,這個他更不會,他自己被琥玉|洞天認主的時候也還迷迷糊糊的呢。
“收了徒弟才方便傳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