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提了大G的鑰匙便揚長而去,何所終下樓時剛好看到她出門,好奇道:“花兒姐,怎麼早去哪兒?逃命?”
聽到這話,花祭停下腳步,回過頭沒好氣地瞪了何所終一眼:“趕著去投胎。”
撂完這句話,她就走了,留下何所終一個人在樓梯上獨自淩亂。
說好不會飆車的花祭在坐上心愛的大G主駕駛後,全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嚇得路人匆忙避讓。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
不過不同的是,二十多歲的花祭比十幾歲的花祭多了幾分穩重。
如今的她,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幹什麼都非常不要命,哪怕她現在變成了半吸血鬼,沒人能殺得了她。
但如今她會想到身邊還有需要保護的人,所以她不會再那麼莽撞。
即使飆車,她也有意避開了別的行人車輛,一路回到家,阿南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
見到熟悉的大G穩穩當當停在大門口,阿南大步迎上前,率先替自家掌門拉開車門,好讓她下來:“掌門。”
“久等了。”花祭優雅下車,微微垂眸對阿南點了下頭。
“掌門說的哪裏話,等你,多久都是值得的。”阿南跟著花祭進院子。
庭院裏這個季節該開的花都開了,海棠開得正盛,兩棵海棠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粉紅。
花叢裏有些花祭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兒也各有姿色,她突然覺得陌生和恍惚,自己究竟忽略了庭院的景色多少年,才能把自家種了什麼花草樹木都忘了一幹二淨。
這些年,她隻記得後院那株某人種下的芭蕉。
她哼了一聲,搖頭笑笑。
“怎麼了,掌門?”聽到聲音,阿南關心道。
“今年海棠開得不錯。”花祭抬頭望著那滿樹的粉紅,對阿南說道。
聽到小掌門這麼說,阿南感到訝異:“掌門,其實這幾年的海棠開得都很好看,隻是你一直沒注意。”
“是嗎?”花祭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問阿南,還是在問自己。
天上又細細密密下起小雨,擔心小掌門淋雨會生病,阿南忙讓花祭進屋:“掌門,下雨了,進屋吧。”
“好。”花祭應了一聲,被阿南帶進屋裏,看上去興致不高。
阿沉也在家,見掌門回來,他已經備好了她愛喝的龍井。
給掌門和阿南都倒好茶後,阿沉自覺退下去,把客廳留給他們兩個人。
花祭近期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阿南,並把心中藏了許久的計劃全盤托出。
阿南聽完,臉色有些凝重,但他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就同意了掌門的決定:“掌門,我明天就出發去北京,但是我需要帶一些弟兄。”
“我部下的人你可以全帶走,”花祭立馬答應,繼續道,“但辦完事後你們必須給我安全回來。”
“放心吧掌門。”阿南信誓旦旦地保證。
外邊的雨下得正好,這個時間點,適合喝早茶。
跟阿南談完正事,花祭突然想去聽雨樓坐坐。
看到小掌門站在門口望風景,阿南一眼就猜出了她的小心思:“掌門,要不要去聽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