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是跟自己永遠都沒有交集的,佐助認為。
這種小插曲佐助過後也很快便忘記了,他的腦袋沒有精力來分在一個無關的人身上。
第一次真正的正視鳴人,是在進入初中之後的第一次校運會200米賽道上。
自己一開始就處於遙遙領先的地位,其他人雖然基本上都在盡全力的追趕,但是已經放棄了追逐他,隻想爭取其他接下來的兩個名額。
但是佐助很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以自己作為目標在拚命的奔跑。
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純粹的一種,類似張揚生命的本能的追逐。
從那次之後,佐助發覺自己的腦海裏,出現關於鳴人的信息就越來越多。
不要問他為什麼會記住,因為如果一個人時不時的發生摔倒或者撞柱事件,或者作為一個籃球健將總是在籃球場熱血的上演被籃球砸臉的畫麵,並且每一次都考年級倒數第一……你想不記住,也很難吧?應該是這樣的……
就連高中第一天見麵,他出場的模式都是這樣,一如既往的可笑。
這樣的人對於自己應該是毒瘤一樣的存在,但是……
【3】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佐助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不出所料的差不多7點。
無論睡得有多晚,每天睜開眼睛都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佐助是毫不驚訝的。
說是生物鍾,但是他很清楚,這是長久生活並不完整而落下的病疾。無藥可醫。
所以當第一次抱著鳴人入睡,早上起來發現已經是9點鍾的時候,佐助是吃驚的。並且隨著次數的增加而迷惘。
佐助很快的翻身下了床,打開衣櫃開始著裝。他不喜歡被吵醒,同樣也不喜歡賴床。
每天機械的行動,他也機械的做得無比的優雅。
在這間隻有自己的房間裏,拋開了一切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明明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一點,但是那種虛偽得印刻到骨子裏的東西,讓他在麵對自己內心那股騷動時,總是被壓抑了下來。
世人是他的一麵鏡子,從而也無形在鏡子裏幻化中出他們所看到他的樣子去塑造他。
就像他們認為他是天才,那麼就可以用“天才”這個詞,輕易的抹殺掉他為那些成就所付出的努力。這讓他每一次,都無從反駁。最後隻能裝作無所謂的去接受。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天才,就連他也被無形的帶入,獲得榮耀是理所當然的,甚至有時候覺得,不足夠。當這種成功成為了一個標簽,偶然一次的失敗都會成為一生的汙點。世人無法接受了。
漸漸地,那些獲得的榮耀就像例行公事一樣,全然沒有了最初開始的成就感和期待。因為,不再屬於自己了。
所以當那個金發藍眸的萬年吊車尾一臉的怒容與堅定的對自己吼道“宇智波佐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超過你的!”的時候,讓那個猶如一灘死水的世界裏,泛起了絲絲漪漣,並且散開的範圍越來越大。
那是,鬥誌。
那份鬥誌就像火一樣,燒得他無法再無動於衷。常處於寒冰之下,這樣充滿毀滅性的火卻意外的讓他覺得溫暖。
內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去打敗他,打敗這個人,就會得到認可與讚揚。
現在想起自己當時努力的樣子,甚至連交卷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檢查了好幾遍,就不禁覺得好笑。
自己當時明明就很清楚,一個萬年吊車尾無論再怎麼樣的努力,都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趕上自己的。但是自己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為了那次的考試投放了前所未有的精力,甚至連開學的時候按耐不住的提前一天到校看排名。
看到自己的名字依然排在第一位,佐助找到了第一次看到這種排名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愉悅而渴望。
這種心情在看到鳴人排在401的時候,更加的強烈。因為他知道對方同樣拚盡了全力,要不然也不會從幾千名外在短時間內爬到401名。
對方毫無保留的釋放了自己所有的能量與火焰,讓他無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那團火越來越旺盛,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慢慢地一寸一寸吞噬自己。
這種悶憋在看到鳴人不服又欽佩的神態時,鬼使神差的在諷刺他之後微微的觸碰他才得以緩解。
那時候佐助就開始明白,這個家夥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他,是特別的。
——對於自己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