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便好,我去告訴祖父,他一定會很開心的。”阿依高興地跑了出去。
“你等等!”
祝南橋正想叫著阿依,卻早已不見了人影。這阿依不是別人,正是他祝南橋的嫡親表妹,親娘舅的女兒。其實他那範姨娘也並非是真正的舞姬,她可是這荒域阿奴左單於寶貝的小女兒,若不是當年她任性離家出走,非得跑去大周看看,也便不會認識他爹。
堂堂的阿奴小公主為何會屈居於祝府為妾呢,這也要算是祝宏江的個人魅力了,至於範氏失寵的原因,其實也是非常的複雜,祝南橋是清楚的,但也從未在爹娘麵前拆穿過,他隻知道這個秘密除了祝宏江、範氏和自己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所以他甚至連宋子嫤都沒有說過。
這麼說吧,除了祝南橋十三歲時,範氏借故回鄉省親外,範氏便再也沒有回到過荒域,而正是那次祝宏江的破天荒的允許,才讓祝南橋見到了自己的外祖和舅舅們,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很有意思的是那次回去後,沒過多久阿奴就進犯了大周的邊境,祝宏江議和有功才登上了首輔的位置。而至今為止範氏的身份還是一個謎,眾人隻知這是祝宏江不小心犯錯帶回來的一個沒有見識的姨娘。
而祝南橋呢,自然也變成了那個不可以十分出眾的紈絝子弟。哪怕他再喜歡讀書,也不得不聽從父親的安排,故意作弊而被書院除名;即使他有再高的武藝,也不能隨意的在外人麵前顯露出神入化的身手。祝南橋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幕,心中不由苦悶,父親的自私過於明顯,然而作為一個孝順的孩子又不得不顧及姨娘的感受,他那親娘的愛過於的卑微,卑微到可以為了心愛的丈夫放棄一切,族人甚至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而這次祝宏江的安排是祝南橋最最滿意的一次,也可以說是他有史以來最心甘情願的一次,那便是讓他去接宋子嫤這事。想到宋子嫤,祝南橋的心是痛的,妻子還在病榻苦苦等他回去,他怎麼耽誤,可現在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的外孫子!”
一個頭發胡須都是花白的老人,手中拄著一根由胡楊木做成的權杖,身上穿著象征尊貴的藍狼皮毛,臉上滿是溝壑。
祝南橋聽到了老者的聲音,摸索著起來,行了一個阿奴人的大禮。㊣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南橋見過外祖!”
“好孩子,趕緊起來,眼睛還沒好呢。”祝南橋這是看不清外祖的臉的。
這個飽經滄桑的老單於,看到了來自遠方的親人,早已老淚縱橫,他無時無刻不在想那個離了家的女兒呀,她怎麼能這麼狠心一直都不來見他這個老父親呢。
老單於緊緊地拉著祝南橋的手,上下的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外孫子,英氣十足,高大威猛,不像中原的那些個讀書人,文文弱弱的,不愧是有阿奴人的血脈。
“外祖,南橋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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