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各自的心思,一度陷入了尷尬。
“上次的事,王家娘子無礙吧?”祝南橋試探地問道。
宋子嫤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無事,她挺好的,陸郎君呢?”
“他嗎?”祝南橋想了一下自己的損友,“不怎樣,聽說聖上已經有了決定,陸家人人惶恐。”
宋子嫤歎了一口氣,她原來一直覺著男人渣起來都是沒有原因的,看來她錯了,陸禹城就是那種有原因的。陸家的靖遠侯爵位已傳了五代,何況現在的靖遠侯,也就是陸禹城的阿爹前不久還陷入了一場官司,聽說是上京周邊的莊戶人家聯名投了萬人書,狀告靖遠侯侵占民地,增加地租,好多項的罪狀,皇帝接到狀紙後十分的震怒,撤了陸禹城阿爹的官職。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也成為了削爵的導火索,很多老牌勳爵都恨死了靖遠侯,這樣的檔口,陸家人人自危,何況是陸禹城陸十二郎君,這樣一個小庶子。
兩人唏噓了一番。
買單時,宋子嫤沒有跟祝南橋搶,他明白男人會有自己的堅持,更何況他可是相府的郎君,怎麼說那也是高門大戶,這次削爵也削不到祝首輔的頭上,而且這最大的受益人除了皇帝外,便應該是祝首輔了。祝首輔是有名的革新派,深受皇帝的賞識,想必這次的運動多半也有他的功勞在,如果成功對於國家來說一年可是要少支出很多的銀子。
雖說有些不舍,可畢竟已經時日不早了,宋子嫤正打算告別了祝南橋。
祝南橋忽然盯住了她的眼睛,半帶威脅地說道:“後日的賞燈詩會,你可給我安分點,記住自己可是許了人家的。”
宋子嫤隻想笑,她都還沒有想到後天的詩會,這小子卻已經在擔心了。
“放心,我又不是主角,走走過場而已,沒人會注意我的。”
祝南橋從忍冬手中拿過了宋子嫤的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很快,我便會娶了你。”
宋子嫤臉頰緋紅,討厭,他是故意在提醒她的。
說完,祝南橋滿意的大步離開了,如果不是想到宋子嫤還在後麵看著他,他早就蹦起來了,今天真的很開心,畢竟好久沒有看見她了。
忍冬看了看天色,好像又要下雪了:“娘子我們回去吧。”
“嗯。”宋子嫤點頭,眼睛才不舍地從祝南橋的方向收了回來。
宋子嫤當然知道自己變了,不再是原來剛到這裏的宋子嫤了,她變得有夢想,變得渴望愛情,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她收攏了自己的披風,快步的往前方走去,今年的春節格外的冷,仿佛在告訴人們,這一年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待他回到宋府,望春早早便已經在後門等著了,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一絲的焦急。
“怎麼了?”宋子嫤問著。
“二娘子回府了,在芙蓉居,半個時辰前已經有人來暖香閣喚過娘子了,我想法了推了一會兒,左等右等你們都還沒有回來,我都快急死了。”望春難道變得這麼念念叨叨的,看來的確是讓她為難了。
宋子嫤趕緊回暖香閣換回了女裝,她大概能猜出宋子妍這次回來的目的。
等她匆匆趕到芙蓉居,發現裏麵除了張氏外,宋衢江也在,看來這事跟她猜的差不了多少。
她剛踏進芙蓉居的中堂,就聽到宋衢江生氣地說著。
“荒謬!”
宋子妍板著一張臉:“阿爹,當初讓我嫁去胡家的人是你,現在胡家有難,見死不救的也是你。”
張氏一聽嫡女如此無禮,嗬斥道:“無禮,怎麼能這般同你阿爹說話。”
“我難道說錯了嗎?”宋子妍還嘴道,她轉頭看到了宋子嫤,馬上換了一張笑臉,“五妹妹來了!”喵喵尒説
宋衢江被氣得不輕:“你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女兒。”
張氏也很為難,剛剛宋子妍說的話的確是太過分了,這嫁去胡家也沒有多久,怎麼變得愈加的不懂事了。
“阿爹,阿娘!”宋子嫤行了一禮。
張氏揮了揮手,就算是免了她的禮。
既然他們都沒有扯到自己,宋子嫤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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