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要這個呆傻的夫君陪在身邊,運氣就會好了很多。
每每戰場都是有驚無險,連陳幽夢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自己的夫君深藏不漏?
一次戰役結束之後,陳幽夢死死盯著眼前的馬走日,但很快便在心裏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夫君除了做飯好吃些,長得英俊些,笑起來傻傻些,根本無甚厲害之處。
好幾次要不是自己出手,自己的小馬哥哥可能都不在人世了。
想到這裏,陳幽夢的嘴角不自覺往上翹了一些。
她倒沒有覺得自己的夫君有多窩囊,反倒是覺得能保護他而有些自豪。
口頭禪也逐漸演變成了。
“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馬走日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一次晚飯閑聊,陳幽夢突然問道:
“咱倆啥時候生娃呀?”
講道理這種事並不應該是女方提出來的,偏偏陳幽夢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口。
兩人在一起算下來已有數月之久,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似乎並沒說過什麼煽情的話,又似乎那些戰場之上的危機並不是危機。
兩人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沒有親吻,沒有擁抱,甚至都沒有牽過手。
隻是陳幽夢覺得隻要自己的小馬哥哥在身邊,就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這種安心的感覺,是她在其他人身上從來沒感覺到的。
或許就是愛吧!
陳幽夢想到的隻有這個字。
“隨你。”
“生娃嘢!你們男人找媳婦不都是指望這個嘛,看你都不上心!”
陳幽夢佯裝生氣的看向馬走日,而他依舊是那般,憨憨的笑,明亮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你說隨我的哈!那還是等咱們回家好一些,在外麵寶寶還得到處顛簸,看你這個樣子也知道不會帶娃,還得我照顧你。”
隨即又歎了一口氣賊兮兮說道:“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意料之中的憨笑並沒有出現。
陳幽夢隻是愣了一下,場景突然轉換,再次回過神已在千裏之外。
在眾目睽睽之下,馬走日一拳砸碎了一個帝主三階座頭鯨的腦袋。
“爹!”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跪倒在了馬走日的麵前,眼中充滿羞愧。
這個絡腮胡男人,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想必是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之戰。
眼見大王拜倒,在場數十萬喪屍紛紛響應。
靠在馬走日身邊的陳幽夢有些腿軟,她驚恐的發現,拜倒在自己夫君腳下的。
正是大王。
而大王,竟然喊自己夫君,叫爹。
“起來吧,和你聊一聊。”
隨即帶著馬甲消失在了原地。
並沒有探討戰鬥的得失,隻是從移動倉庫取出了一些馬甲能用得到的藥品。
親手為自己的大兒子敷藥。
“娘親還好嗎?”征戰已經有二十餘載,別人能回家,他卻不能。
隻是因為他是大王。
敷藥的手顫抖了一下,很快便恢複正常。
“你娘親走了,大娘也走了。”
語氣很平淡。
敷完藥之後,馬走日看了馬甲許久。
這個總是裝老成的兒子,終於還是老了。
“仗打不完的,是時候考慮退休了。”馬走日說的考慮,可不是真的考慮。
馬甲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他舍不得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