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書醴料到了禹老爺子會生氣,也不在意,闊步走了過去。
正當魏佳曼疑惑的看著他們時,禹老爺子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這孫子雖然剛回禹家,根基不穩,但是之前在沒有禹家背景的情況下,也算是在潯城闖出了名堂,這足以證明他的個人能力。
“他是我的孫子,禹家的未來也要靠他,雖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但還是希望你和江總能成全他們小兩口,給他一個孝順你們的機會。”
老爺子的話讓魏佳曼徹底愣住了。
原來席書醴就是禹家找回來的那個兒子?
江彬見魏佳曼走神,趕緊接話,
“我們早就認可書醴這個孩子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好好跟您聊這些。”
禹老爺子笑著點頭。
席書醴也詫異的看著老爺子,沒想到他會為自己說話。
等老爺子走後,魏佳曼看向江幼雅,冷哼道,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是故意想看我笑話?”
“剛開始是,後來就忘了。”
江幼雅口不對心的說。
她之前確實很想看魏佳曼打臉,才一直沒有說,但後來是擔心她的病,哪有空管這些。
“算了,以後你的事情也輪不到我操心了。”
魏佳曼背對著她,樣子難得的孩子氣。
江幼雅竟有些想笑。
她傾身向前,手肘撐在床上,雙手托住下巴,像是閑聊似的,娓娓到來,
“媽,席書醴是個很優秀的律師,他還利用了他的職業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在某種層麵上,我很崇拜他。
“他很寵我,沒有原則的,隻要我想要,他就能捧到我麵前,他給了我很多我不敢奢求的東西。
“媽,我很愛他。”
所以,我想讓你更了解他,我願意把你沒有了解到的他的好,說給你聽。
***
一周後,魏佳曼病情加重,終於還是走了。喵喵尒説
真正的悲傷反而不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平靜中帶著無法抹滅的撕扯傷口似的疼。
辦完魏佳曼的身後事,江彬便出國療養去了。
江幼雅還像平時一樣,上班,下班,纏著席書醴煮東西給她吃。
她還是愛撒嬌,愛黏人,隻不過不再無理取鬧,甚至比原來還要聽話。
席書醴今天去外地出差,因為大雨的阻隔,高速封路,可能回不去。
他也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情給江幼雅打了電話。
“沒關係,安全最重要,等你明天回來,我再做好吃的給你。”
她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不滿和生氣的意思來。
“芽芽我......”
“先不說了,我把工作拿到家裏了,今晚有一大堆資料要改,你不回來正好,免得讓我分神,拜拜~!”
“......”
江幼雅掛了電話,趕緊跑到廚房關了火。
砂鍋裏麵是她煲了一下午的湯。
外麵雷閃交加,晃得她白淨的臉蛋兒忽明忽暗。
她拿起砂鍋裏的湯,全部倒進了廁所,衝進了下水道。
另一個鍋裏的魚也逃脫不了命運的被丟進了垃圾桶。
淩晨三點。
入戶門處傳來滴滴輸入密碼的聲音。
渾身裹著水汽的男人走了進來。
席書醴先去客房洗了個澡,然後才換上幹爽的睡衣朝主臥走。
為了回潯城,他連夜多繞了一百多公裏的路。
車子還不到臨江城就沒油了,他下車又淋著雨走了二十分鍾才回到家。
他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將縮在床邊的女人摟進了懷裏。
“你怎麼回來了?”
他低頭就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睛,驚訝的問,
“你沒睡?”
“睡了,你吵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