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漸漸拉回,陸清有時候在想,他的酒量不算差,為什麼那天就任由那個女秘書得逞了呢?
現在想想,那時候醉意上頭是一方麵,而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心裏在賭,賭這個女人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但是顯然,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
她貌似除了膈應,也沒有表現出半分傷心。
陸清其實最近還挺忙的,忙著江星桀弄出來的亂攤子。
因為這事兒,家裏還給他一頓數落,差點把他這個獨子趕出家門。
他隻能把氣照單全收,表示自己會將功補過。
可是一想到江幼雅可能因為沒有人在家無法入眠,他心裏就總是惦記。
如今坐在她家的客廳裏,知道她就睡在裏麵,做起事情來效率竟也提高了不少。
當他再抬頭的時候,天色已將近傍晚。
而她竟然在裏麵睡了一天沒出來。
陸清給自家酒店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了些吃的過來。
他將飯菜擺好,才去敲了她的門。
門裏麵卻始終沒有動靜。
陸清像是想到什麼,也顧不得別的,直接旋下把手,推門而入。
酒紅色的大床上正睡著一個容顏絕美的女人,銀白絲綢睡袍在她睡夢間已經往下搖搖欲墜,露出一側的雪白香肩。
床邊柔軟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倒著一個白色的藥瓶,裏麵的藥片滾出來幾顆。
看到這個場麵,陸清渾身血液凝滯,立即衝到了床邊。
情況緊急,他管不了女人曾警告過不準上她床的話,跪在床沿,將她拉了起來。
他邊掐人中,邊大聲喊她的名字,“幼雅,你醒醒。”
這過程中扯亂了她的衣服,他大力的抓著她的肩膀晃,怒吼著,“江幼雅,你給我睜開眼睛!”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她,掐著她的脖子,揉捏她的胳膊,企圖用痛意喚醒她。
“你在做什麼?”
江幼雅隻覺得有人在對她施虐,被迫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太好了,你沒事!”
他將她拽到懷裏,欣喜若狂。
江幼雅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他弄青紫的胳膊,弄亂的衣服,以及他跪在她床上的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給我滾下去!”
她的聲音冷靜,卻蘊含著極大的怒氣。
陸清這時也冷靜下來,趕緊鬆開了她。
並且趁她徹底發火前,擺了擺手,“都是誤會,我這就出去。”
他逃也似的離開房間,還不忘敲了敲門板,“飯菜都準備好了,一會兒別忘了出來吃,我就先走了!”
江幼雅鬧心吧啦的將旁邊的抱枕丟了出去,不痛不癢的砸在門上。
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剛剛胸臆間竄上來的怒火又被她一點點的壓了下去。
要不是他,自己就算吃了藥也不會睡得這麼好。
算了,不跟他這個缺心眼兒計較了。
她“大度”的想。
陸清從江幼雅的房子出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下班回家的席書溧。
他要關門的手一頓。
兩個男人麵對麵,誰都沒有說什麼。
席書溧臉色陰沉的嚇人,徑自走向自家房門口,身後的陸清對著門裏麵故意大聲道,“寶貝,別忘了吃東西!”
裏麵傳來一聲帶著怒意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