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疲憊的揉了揉大腿,自官衙回府雖然不過數十裏,可他畢竟還是個文官,這種縱馬疾馳的事情還是少有,這一路下來身子也是頗有些承受不了。
不過身體的疲憊對他來說倒也算不了什麼,讓他皺眉的卻是這位劉辯公子的來意。
對顧氏來說,這次的恩情有點大。
吳郡顧氏雖然也算是名門望族,可那也隻是在吳郡一地,更何況人家不但救下了顧氏的船隊予以歸還,更是派人護送前往遼東!
顧雍自認顧氏一族還沒有這麼大的麵子,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可現如今人家這麼做了,那就說明這其中必有緣故。
“大哥,”正在顧雍皺著眉頭思索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自身後傳來。
“徽弟!”顧雍轉身望去,卻正是失蹤數月之久的弟弟顧徽。
這數月的經曆對於顧徽來說可謂是驚心動魄,這可是他這種自小錦衣玉食的少年人所欠缺的經曆,可也正是這種經曆更能讓人快速成長,所以當顧雍數月以來第一次看到顧徽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這個弟弟成熟了不少。
顧雍自幼就是顧徽的偶像,經曆了這些擔驚受怕的事情,再次見到顧雍,顧徽眼圈一紅,忍不住就要落下淚來。
“這段時間受苦了!”顧雍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顧徽的腦袋,輕聲說道。
“倒也還好,”顧徽忍住眼淚,嘿嘿一笑說道:“主要是我們剛被劫下就遇到了劉使君麾下水師,所以卻也沒有受什麼苦......”
“哦?你且說來聽聽,”顧雍讓弟弟在自己身旁坐下,問道。
顧徽畢竟還是個孩子,將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曆與哥哥詳細說了起來。
“那海賊在登州水師的手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顧雍聽弟弟講完之後,沉思了片刻說道。
“那是自然!”顧徽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說道:“登州水師的艦船更大,更堅固,而且那些水手個個都身懷絕技,那些海賊遇上他們往往是一觸即潰,即便是船多人多卻也沒有什麼用,如今在東萊郡附近的海域已經沒有了海賊的身影。”
“東萊郡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麼一支強大的水師?”顧雍吃驚的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顧徽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他們不但水師厲害,步兵也非常強悍!”
“哦?你怎麼知道?”顧雍又是一愣。
“我被那登州水師救下之後,想著看是否能將我們的船貨要回,就報了咱顧氏的名頭,那水師主將倒也是知道我們顧氏的名聲,隻是卻也不敢擅自歸還,就把我送到了淳於縣,那位劉使君此時正在那裏平定泰山黃巾之亂,我去的時候他剛打敗了海賊管承,將其收降......”
“你見到了劉使君?”
“未曾......”顧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劉使君並未見我,他帶著軍隊去了泰山黃巾那邊,聽說是準備與泰山黃巾軍大戰一場!我隻是見了跟我前來的劉公子......劉辯公子也曾帶我四下裏看過,雖然我並不是很懂軍事,可那東萊郡的兵馬不論是裝備還是氣勢絕對隻有百戰的精銳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