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中心醫院,最高層的高級病房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已經在這裏整整躺了三個月。
她就是紀家的大小姐—紀然。
整張臉已經幹枯瘦弱的不成這樣了,慘白的臉配上濃重的黑眼圈。眼神滿是空洞嘴巴也幹到了脫皮,全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格外的觸目驚心。
張開嘴一直不停的呼喚著:“水,給我水。”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女人打扮的光鮮亮麗穿著緊身包臀連體衣腳踩恨天高,臉上畫著嫵媚又精致的妝容帶著一頂墨鏡,一頭酒紅色卷發也格外的張揚。
男人身穿黑色西裝,臉極其的俊朗,但是深黑如墨的眼睛裏麵卻寫滿了貪婪,跟他身上的氣質沒有半分相搭,手摟著旁邊女人的細腰。
但是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的眼神卻充滿了厭惡,仿佛在看一堆垃圾一樣。
“呦,這不是紀家大小姐嗎?我親愛的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屬實是讓妹妹沒有想到啊。”
女人將墨鏡拿下來,一臉恥笑的看著病床上的紀然。
“也不知道顧景洵那個傻子看上你什麼?你猜猜他看到你這樣子他會怎麼想?”像是不滿足她這個慘樣,女人走上前狠狠得掐著紀然的手臂。
然而紀然已經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但是聽到顧嶼墨這三個字,她還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哭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顧嶼墨那個傻子為了能夠見到你,將顧家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們,並且已經永久放棄了顧家所有的繼承權,聽說為了能來見你,他還被打斷了一隻手呢,也不知道是左手還是右手,大概還有1個小時能趕到這裏,不知道我親愛的姐姐還能不能堅持一個小時呢?”
“走吧,老婆,跟這種人待在一起久了晦氣。”男人將女人摟了起來,眼神狠狠的盯著紀然,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半年前曾是夫妻,他們也曾甜蜜過。
“走吧,景深。”女人將墨鏡戴上,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摟住男人的脖子,親昵的將自己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嘴上。
“你記住,你紀然永遠都不是我紀盼的對手,你的男人也終究是我一個人的,你紀家的一切也終究是我一個人的。”
隨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紀然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唰唰的流了下來,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回想著剛剛的一切。
剛剛那個女人是她的妹妹,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而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兩個最親的人卻將她傷害的體無完膚。
紀然本是紀家的大小姐,紀然的父親紀鬆原本是一個窮小子,但是娶了舒林林之後,借著舒家強大的家庭背景,讓紀家是n市出了名的大戶人家,過著人人羨慕的生活。
紀然也完美的繼承了舒林林溫柔體貼的性格。
12歲那年,母親舒林林的意外離世讓繼母陳嵐帶著妹妹紀盼順理成章的進入了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