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海嘯,是海嘯啊,快走!!!”
人擠人,所有人都在奔跑,妄想從大自然的手上逃脫。
顏月瞳孔擴大,看著麵前遮天蓋日的海浪,卷起高高的水牆席卷而來,周圍不斷傳來尖叫聲,不斷有人撞向她,她想迅速逃離,但恐懼已經支配了她的身體。
“跑不了的,所有人都跑不了……”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了漆黑的房間裏。
床上的女孩滿頭大汗,泛白的臉上還帶著烏青的眼圈。
顏月她猛地張開眼睛,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長呼了一口氣,回憶起夢中的場景。
人間煉獄,不外如是,有些泛紅的天空下,火山灰在肆意彌漫著,碎裂的大地上屍橫遍野,救援帳篷外,幾乎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麻木的,曾經的高樓大廈已經化做了一片廢墟。
但也有極少數身著綠衣和橙紅色衣服的人,戴著口罩,艱難地搜尋幸存者,為這片廢墟帶來一絲希望之光。
自從中暑暈倒後,這已經是顏月第五次做噩夢了。
顏月拿起床頭的水,喝了一大口,起身坐到椅子上。
顏月是小說重度沉迷患者,第一次做夢的時候隻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第二天同樣的場景又在夢中重現,到了晚上夢中的場景還能仔細回憶起來,忽然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促使她拿起筆記錄下夢中的場景。
連續五天的夢,讓她感到有點慌亂,她臉上血色盡失。
難道,末世真的要來了?
想到夢中的高溫、酸雨、火山灰在地震時彌漫的場景,她內心發寒,人類,真的可以活下來嗎?
顏月從桌邊抽出紙巾擦擦汗,拿出紙筆。
照舊拿筆記錄下此次夢境新出現的災難和時間,順便補充上次夢中災難遺漏的細節。
“嗡-嗡-嗡”,手機不斷震動著。
“喂,有什麼事?”顏月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一聲嚎叫。
“月月啊,我實在不行了。那個人真的是有毒啊,有劇毒!一直來煩我,你要不再和他說清楚吧。”電話裏的女音透露出煩躁感。
顏月愣了一下,好一會反應過來,有些暴躁皺眉回道:“又是那個普信男?”
“對呀,就是他咯,真的有點拎不清楚。”對麵蘇芊心浮意躁的回了話。
又頓了頓,罵道“拜托啊,他能不能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都和他說你顏控,有男友了,他還老是找我聯係你,求他有點自知之明吧。”
“我知道了,我把他放出來,發消息說清楚。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顏月一想到那個普信男,臉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一樣。
“沒事,多大點事。”蘇芊笑嘻嘻地回。
“回頭請我喝個奶茶,你先去解決那個神經病吧。”
顏月不禁莞爾一笑,道:“沒問題,那先這樣,拜拜。”
“拜”
嘟嘟嘟,聽到忙音後顏月掛斷電話
她拿出手機,把拉黑名單的那個普信男放出來。
打開聊天框,她想了想,決定說難聽一些,免得某些人沒有自知之明。喵喵尒説
-“方同學,我已經有對象了。就算沒有,我對未來對象,要求要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簡而言之,有才有貌能做飯。”
-“方同學,你不在我的標準內,你還是看看其他人吧。”顏月劈裏啪啦一口氣打完話,直接發送。
方普信,是顏月和舍友受不了方正的騷擾後,一致給方正的別稱。
顏月生活在沿海城市,家境一般,甚至可以算是貧寒,有的時候手上有錢也過的扣扣嗖嗖,而且因為社恐,從來不去聚餐,為了減少別人來勸她聚餐,有人來問,她通通回複,沒錢!
依靠這個借口,顏月減少了不少無效社交。
盡管很少參加社交活動,結識陌生人,但麵容姣好的她,還是吸引來了幾個奇奇怪怪的追求者。
其他人在顏月婉拒後都放棄了,隻剩下一個聽不懂人話的方普信。
“叮咚”
方普信回信息了。
-“顏同學,我聽說你的家境不太好,我家全國有十套房,開著連鎖超市。我問過我媽,隻要我結婚,就出兩套房做女方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