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千晗在拐角處看到了兩道意想不到的人影。
殷願身姿挺拔，虛虛靠在牆邊，見她來了輕輕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和塵子手腕處碾著一串木質佛珠，神色淡然，眉眼平和，對著她微微點頭問好。
兩個人明顯就是可以在這裏等她的。
凰千晗微詫，對和塵子簡單回禮，隨即上前問道：“殷願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凰千晗素來看人很準。
當初剛到神界的時候，若非殷願同意帶上她，她一個人要去到青陽學院還不知要多花多少工夫。
這人看著冷淡絕情還毒舌，但是心底比誰都正氣凜然、心懷善意。
正是因為如此，她並不抗拒和許久未見的殷願交好。
殷願個子高挑，見她來了，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對上那雙璀璨明亮的雙眸，定了一瞬。
當初就是因為這雙眼睛，她才同意將這個小累贅帶在身邊。
沒有想到，再次遇見，她不僅成為了自己的競爭者，還是一夜聞名整個第二層夢境的煉丹師千晗。
殷願出聲：“當然是來買丹藥的，千大煉丹師。”
凰千晗聽出殷願話裏的揶揄之意，笑道：
“你們兩個在南神域弟子榜單上一個排名第三、一個排名第四，合作在一起那是怪物看到了直接咚咚磕頭的存在，哪裏看得上這點恢複靈力的丹藥。”
這第二層淘汰的是那些實力不濟又沒有合作意識的，前十那些就算是沒有靈力供給，也能勉強保證自己的安全，用不上刻意到這裏來尋她買藥。
除非……他們要幹的並不止於自保。
殷願沒打算跟她賣關子，如實開口：
“過關當然不成問題，但若是殺敵還是挺費工夫的。”
“既然有丹藥可以買，我們自然不願意一直透支自己的靈力。”
“畢竟，這城內屍人的數量可不算少。”
誰也不知道第三層夢境會是什麼，中間又有多少修整時間。
給自己多留點靈力總歸是好的。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刻意挑破也都心知肚明。
殷願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們跟凰千晗一樣都猜出來了這次學院大比的計分標準，並且準備絞殺城內怪物。
想必越來越多的人會想到這一點。
凰千晗沒有吝嗇，拿出四十瓶丹藥，遞給兩人。
“一直沒有機會謝過你當時的幫助，這二十瓶丹藥就當一個小小的謝禮了。”
凰千晗話鋒一轉，“至於和塵子兄台既然是殷願姐姐的朋友，給你打個折，二十瓶丹藥四百枚上品靈石，怎麼樣？”
殷願沒有扭捏，大大方方地將丹藥收下。
和塵子雙手合十，對凰千晗道謝，“那就多謝千姑娘了。”
凰千晗又拿出一個瓷瓶來，“這是能夠直接克製城內怪物的丹藥，若是被他們同化，服用一顆即可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