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琦玉本家和凰家關係素來親密。
否則她也不會被玩笑間定下和凰千宸的娃娃親。
她當年是見過年幼的凰千晗的。
兩三歲的年紀，還沒有長開，軟軟糯糯的一個小團子，臉上像是沾染了三月的桃色，粉嫩可人。
雖然年紀還小，但是精致漂亮的不像話，眉眼間已經隱隱有了她娘親的幾分風采。
穿著繡著金線的鵝黃裙子，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跟在千顏姨姨的身後，嗲聲嗲氣地叫“娘親”。
聰明的很，見到她也不認生，兩隻肉嘟嘟粉嫩嫩的小手摟著她的脖子，白白嫩嫩的小臉在她脖頸間蹭啊蹭，聲音奶奶的，軟軟糯糯地叫著“漂亮姐姐”。
頭上裝飾用的精美華貴的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搖，“叮叮當當”的，和小姑娘的聲音一樣，清脆又悅耳。
聽起來就叫人心生歡喜。
賀琦玉心都要被萌化了。
她可比她哥哥討喜多了，賀琦玉沒有嫡親的同輩，也樂意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但後麵，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幾年後，也隻聽到了千顏尊上嬌養的那位嬌嬌女，魂歸天地的消息。
看見凰千晗和千顏姨姨越來越像的臉，賀琦玉的眼裏浮現幾分緬懷。
纖細的手輕輕點了點凰千晗的額頭。
“你倒是真的調皮。”
“刺閣是什麼地方？也敢就這樣隨便亂來。”
說著說著，賀琦玉又自己忍不住笑了。
“和你哥小時候一個德行。”
她微微壓低了聲音，嗓音裏滿是縱容。
“趁著還在這個大陸可勁折騰吧，琦玉姐給你兜底。”
其他人並沒有聽到賀琦玉特意降低了聲音的話，隻能看到兩個人親密至極的舉動。
鎏安宗的長老和弟子們笑嘻嘻的。
域宗的宗主和弟子們傻愣愣的。
閻老頭對著身邊的一位長老狠狠地掐了掐。
看著那位長老吃痛瞪眼的神情，知道自己並沒有眼花。
他們域宗的寶貝，從來沒有對他這個師傅這樣子過，卻對一個鎏安宗的小姑娘親昵得不像話。
閻老頭眼神複雜地把手背到身後，微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
賀琦玉聽見這一聲輕哼，把視線轉了過來。
閻老頭剛想瞪眼表達一下不滿，就看到他那沒心沒肺的被拐來的好徒弟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又把視線收了回去。
他眼神就這樣要瞪不瞪地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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