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泛起點點漣漪。
無數靈力如同涓涓細流一般,從四麵八方,以讓人不易察覺的速度,慢慢朝著凰千晗所在的方向靠攏。
血玉簪沾染上殷紅的鮮血。
靈力在簪上化形,慢慢凝聚成為五彩的無形之墨。
凰千晗指尖飛轉,血玉簪在空中蕩出漂亮的弧度,,一個一個精妙絕倫的陣法低級陣法出現在空中,再隨風散開。
賽場外的人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幕。
在看到凰千晗繪製出來的陣法全部歸於虛無的時候,四麵八方傳出來不少不屑的笑聲。
看這架勢,原以為是個陣法一道的天才種子選手,看沒想到連個低級的小陣都沒法凝聚。
大部分人都將視線從那一方區域挪開。
相較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混入高段場的半神三階選手,他們更關注顧寸他們那紅青年一代領軍人的一舉一動。
隻有少數人看到。
那位紫色衣袍的纖細身影,站在原地持之不懈地不眠不休繪製了整整一天。
經她手出現再消失的陣法,足足有上百道之多。
越到後麵,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
就像是一個不精通弄的人忽然就找到了訣竅,繪製的速度成為先前的數倍不止。
在第二日的黎明破曉之時,她開始蹲在地上刻刻畫畫,臉色也帶了些虛弱的蒼白。
有早起來觀賽的人無意間瞥見這道身影,有些驚訝:
“她還沒放棄嗎?陣法一道講究的是天賦,她若是沒有這個天賦,再畫十年也不會有一點長進。”
徹夜蹲守在這裏的人有些敬佩地點了點頭。
“都在這裏畫一天了呢,就沒斷過,看到那嘴巴沒?蒼白蒼白的,明顯是精神力被謔謔完了。”
“這人也真的是一有毅力,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堅持下來。”
“她現在又是在幹什麼?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寫什麼玩意。”
一些宗門的長老們摸著胡子連連搖頭,“這時候了,還在精英賽上麵搞這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看了別看了,這有什麼好看的,就是瘋子一個。”
“看那裏!初段場那位三十五號,她的陣法是真的強!光是陣法就有堪比半神三階中期的實力了,這種年紀,這種天賦,這才是陣法一道的未來。”
“光是陣法強有什麼用?她和著靈修實力一起也隻能勉勉強強地在初段場占據優勢,放到中段高段去什麼也不是。”
“怎麼看看中段場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半神三階後期不到的實力,愣是靠著一身蠻力和兩柄大錘和人半神四階後期的對打。”
那人嘖嘖稱奇,“就是還是太嫩了一點,受了那麼重的傷,怕是要死咯。”
“其實我覺得,除去鎏安宗那些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賽場中的前十,高段場的那兩位女子才是最值得注意的。”
“你是說那薑二毛?還有那位很可能成為域宗繼承人的三十三號?”
“啊對對對。”
“那薑二毛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想殺她的一波接著一波,誒,這女的也是能耐,愣是讓那些人死了一波又一波。”
“也不知道她和三十三號對上,誰更有勝算。”
“嘶,高段場那二十七號、三十一號、還有中段場的一些人怎麼手段這麼殘忍?”
“……”
原本恒聚在凰千晗這邊的視線全部被賽場上的其他人吸引走。
凰千晗目前能繪製出來的最多也就隻是四級陣法。
但是一次性連續不斷地繪製這麼久,她也有些吃不消。
可是凰千晗發現。
隨著她繪製速度的加快和對陣法理解程度的加深,她的腦海裏有什麼東西變得越來越清晰。
一個個陣法圖她的腦海裏不斷閃現、每一條紋路、每一處轉折、每一點細節在她的眼前都變得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