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嬈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無妄宮那位向來不見蹤跡的神秘尊主,竟然會是那位成天跟在小師妹身邊的紫衣美男。
自己竟然還曾經當著無妄宮尊上的麵罵他是個吃軟飯的心思不正的小白臉。
罪過罪過。
但是嚴殊和她不一樣。
嚴殊沒有認出來帝訣。
他有些不讚同地皺了皺眉,小聲給安陵嬈傳話。
“小師妹這樣是不對的。”
安陵嬈:“……怎麼不對了?”
嚴殊:“小師妹不是有心上人嗎?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好的。”
安陵嬈點點頭,“對的對的。”
她似笑非笑,“要不你去教導教導小師妹,讓她及時回頭?”
嚴殊搖了搖頭,表情嚴肅,“打不過那個男人,下次一定。”
安陵嬈“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在這安靜得詭異的氛圍中分外清晰。
沈問玉看了過來,眼睛一亮。
不錯喲。
雖然沒有蕭琅和凰千晗那麼讓她驚豔,但是這白衣女子的臉也是極其不錯了。
果然美女身邊也都是美女。
凰千晗向沈問玉解釋道:“這是我師兄師姐,在來找我的路上不小心誤入了禁地。”
沈問玉微不可見得翻了個白眼。
什麼誤入,那是被你身邊這黑心男人扔進去的。
無妄宮的境地是隨隨便便踩一腳就能掉進去的嗎?
那是她受命跑過去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布的傳送陣!
沈問玉是屬實沒有想到,自己曾經仰慕了那麼多年冷情尊上,原來能為了不讓心上人在禁地裏太無聊幹出這種缺德事。
但是,她沈·盡忠職守·絕無二心·無敵漂亮·問玉是會把這些事情捅出去的人嗎?
她是。
她不僅是,她還要找個機會偷偷告狀。
誰讓這該死的尊上把她的小心肝蕭琅又派出去做事了。
帝訣讓那些個冒犯了凰千晗的人自己跑去離風那邊領罰,然後帶著凰千晗回主殿。
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嬌小的少女身邊,手心處握著少女的柔胰,冷白的銀色狐狸麵具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的光。
黑色的玄袍大氣沉穩,寬大的袖袍隨風而動,同少女鮮紅的衣裳形成強烈對比。喵喵尒説
他們的身後,暗殺閣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慢慢吞吞地跟著,依舊沒有緩過神來。
沒有辦法,他們也不想跟在後麵當擺設,可誰讓主殿那邊是回閣內的必經之路。
帝訣就這樣牽著凰千晗,身後跟著一溜人,一路走回了主殿。
所有在路上碰見的人全部哦度畢恭畢敬地對著這邊行禮,長長的台階前半跪了一地。
聽到風聲的各位閣主紛紛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隻為了見一眼這位常年不見人影的強大尊主。
那些曾經看輕過凰千晗、背後議論過她、不服氣過、甚至找過凰千晗麻煩的人,全部將頭埋到了最低。
誰也沒有想到,那位孤身一人來到無妄宮的紅衣少女,才是真正的幕後贏家。
兩道身影就這樣並肩消失在了主殿門口。
所有人心知肚明,自家尊上這牽著凰千晗一步一步走過來意味著什麼。
這是最徹底的承認和最直接的宣示。
從今天起,凰千晗在無妄宮內,再無人可輕,更無人敢輕。
凰千晗一跟著帝訣來到他的房間,就直接將手搭上了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