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都內,鬼老頭來到了那間放著棺材的房間,視線掃過裏麵躺著的人的麵龐。
這張臉和他年輕的時候極其相似。
要不是看見他,鬼老頭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街坊鄰裏最俊逸的小郎君。
鬼老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凰千晗當時說的話。
他蒼老幹裂的手撫摸上白玉棺材的蓋,就像是在撫摸自己孩子柔軟的頭發。
喃喃的話帶著細微的哽咽。
“你說,爹爹該相信她嗎?”喵喵尒説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了,所求不過一個自己孩子活命的機會。
他真的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鬼老頭站在房間內想了很久很久,凝固得顯示一尊不會說話的雕塑。
良久,他突然在記憶的縫隙中捕捉到了什麼細枝末節的殘影。
鬼老頭匆匆走向屋子裏的角落,打開了密室內的一個暗格,從裏麵翻找出一幅畫來。
展開畫卷,上麵女子的麵龐徐徐映入眼簾。
白衣勝雪,眉目精巧,一顰一笑巧奪風華。
就連每一根頭發都是盡心盡力地用心繪製,逼真得不像話。
赫然是今天看到的那位想置他於死地的女孩的畫像。
鬼老頭神色恍惚。
透過這幅畫,他隱約間看見了當初唐允滿懷欣喜地一筆一劃勾勒的樣子。
他獻寶一樣地把畫遞到他麵前,說:
“唐榮小老頭兒,記住了,這就是你未來兒媳婦,是不是特別好看?”
是她?
……
凰千晗三人從禁地出來的時候,安陵嬈已經平複好了自己的思緒。
嚴殊跟在她身邊,神色依舊冷硬,巨劍被他擦拭幹淨重新背回了背上。
在禁地內,安陵嬈已經和凰千晗商量好了,跟著她一起回惡都,找鬼老頭問個明白。
禁地內感知不到時間的變換,凰千晗進去的時候是月黑風高的夜,出來時已經是朗朗白晝。
一出來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他們拿著武器,齊刷刷地對準了站在正中心的凰千晗三人。
為首的是執掌無妄宮懲處的一位小閣主。
小閣主已經看不順眼凰千晗很久了。
他在無妄宮內呆了這麼久,拚死拚活才混到了閣主的位置,走在外麵也是風光無限的存在。
可是凰千晗憑什麼一下子就簡簡單單的和他平起平坐?
更何況,凰千晗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他曾經大力扶持自己的親信去爭取。
就這麼被一個剛到無妄宮的新人攪黃了。
不甘和怨懟積聚在他的胸口處。
在無意中聽到沈問玉和離風的對話後徹底爆發。
她竟然還敢無視無妄宮的禁令,偷偷進入禁地?
自找死路!
凰千晗有些懵逼地看著圍住自己的一群人。
屬實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夠一出來就被抓包了個正著。
他們義憤填膺,“大膽凰千晗!竟敢潛入無妄宮!偷入禁地!”
安陵嬈有些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少女,“你偷溜進去的啊?”
嚴殊掏出了自己的巨劍,準備一劍把這群撞破了小師妹秘密的人扇飛。
凰千晗張張嘴,想要解釋一下,“這是……”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為首的人直接打斷。
“現如今眾目睽睽!我看你怎麼狡辯!”
“來人!把她和她的同夥全部拿下!”
凰千晗眉眼微沉,沒有再解釋。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人就是純屬來找事的。
不管她到底幹了什麼,這頂帽子她都必須被扣上。
知道這一點,她也沒打算再客氣什麼。
凰千晗冷笑,語氣嘲諷:
“你抓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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